“你們去七隊找人啊!哎!那不是郭諞子嘛!”
“你們等等啊,正好郭諞子是他們七隊的車把式,沒準能捎你們一程。”
厂部這人還是挺熱情的,讓這倆個走親戚的母子等一下,他去叫郭諞子。
“郭諞子,郭諞子~”
“啊~”
“你這人,叫你好幾聲也不言語,這剛十月中旬你就帶上遮耳朵帽了,也不怕悟出痱子來。”
這人和郭諞子也算熟悉,再說他可是厂部後勤人員,面對下面隊上的社員,多少有種優越感,說話也就很隨意。
其實郭諞子早就聽見對方叫他了,可他就不想搭理這位。
並不是這位得罪過他,只是因為這位是後勤的。
原因就是前幾天厂部後勤想要立功,搞了個勞軍活動,他們的目的不用多說,聰明人都懂,就是拍上面人的馬屁唄。
關鍵是你拍就拍唄,非要給他們送魚,這下好了,周邊幾個湖的魚都讓這些人給抓完了,當然也包括他們七隊附近的清水湖了。
他們厂部的倒好,不僅給上面送了禮得了好,厂部這些人還分了魚,這好處肯定是沒他們下面什麼事兒了。
不僅如此,聽說他們厂部後勤得了便宜,正打算往遠處跑跑,這次月牙灣也在他們的捕撈範圍。
就這情況,郭諞子能給他個好臉就怪了,這以後鬧得他們上山連魚湯也喝不成了。
所以郭諞子雖然早就聽見對方叫他了,但就是裝作聽不見。
你別管郭諞子做的地道不地道,反正他就這樣,算是他一個小人物發洩不滿的方式吧!
“哦,這不是王紅武嘛!我這離著厂部路遠,風大,當然得捂得嚴實點,我們七隊可比不上你們厂部好。”
這人都到跟前了,他也不能再裝了,不過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些陰陽怪氣的。
“那倒也是,這路上的風確實有點大。”
“行了,不跟你說了,這兩人說是找親戚,是你們七隊的。你跟他們說吧,我走了。”
這位叫王紅武的聽郭諞子這麼一說還挺高興的,滿滿的優越感。
他揮了揮手,把劉翠花這對母子叫來交給郭諞子,就背抄著手走了。
看著這位離開郭諞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傻了吧唧的連話都聽不明白。
一個臨時工有啥可興(驕傲)的,怪不得二十多了也娶不上媳婦。
“哎~你們找誰啊!我們七隊的人我都認識。”郭諞子轉過頭來面帶微笑的和這對母子說著。
“我~我~我找李秀芝,我是她娘,這是她弟弟。”
劉翠花差點讓這人的變臉絕技給驚著,不過現在好不容易碰到七隊的人,她還是把找秀芝的事給說了。
“李秀芝,你找李秀芝,四川來到?”
郭諞子一聽秀芝的娘趕忙問了一句,聲音也大了很多,語氣中還透露出一股子驚喜。
“是啊,我們是四川來的,秀芝嫁給你們隊上的許~”
“娘,許靈均,我姐夫叫許靈均。”李建軍見劉翠花叫不上名字來就趕忙補充了一句。
“哈哈~還真是緣分啊!秀芝剛來的時候就是我給接的,我還是他們的證婚人呢!走,上車,咱們邊走邊說~”
郭諞子一聽這資訊都對上了,高興的說道。
確實是挺有緣的,當初秀芝來厂部就是他給遇見的,現在秀芝的娘和弟弟來看他又是他遇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