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沒敢說徐文昌甚至是後面那位,倒不是怕秀芝說出去,主要是怕嚇著秀芝了。
因為在秀芝他們看來這位後勤隊長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人物了,後面的那幾個就更不用說了。
“這麼說,你回來後把藥酒交給了張國棟,這幾次晚上出門也是去見張國棟,給他做那個索陽丹?”
“還有你也是因為這個才當上代課老師的?”秀芝長大了嘴,她都不敢相信這裡面還有這麼多彎彎繞。
聽許靈均這麼一解釋秀芝算是豁然開朗了。
怪不得張國棟能當上隊長,怪不得許靈均看演出的時候能把馬車放到後勤院裡,怪不得許靈均能不時的弄來糧票,原來這一切都是許靈均那藥酒還有幫著做那個索陽丹得來的。
“秀芝,你知道就行了,可不能說出去。”
“也別可惜那藥酒了,這種東西咱留不住的,況且,咱這不是得了實惠了嗎?”許靈均指了指他拿回來的那些東西說道。
慫,絕對的慫,作為一個帶著金手指的穿越者,這許靈均可謂是慫到家了。
沒任何抱負,滿腦子都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實實在在的躺平玩家。
可他也沒辦法啊!只有真正的經歷過這個時期的人才能理解他。
一個帶帽老右,還拖家帶口的,要是放到一般人身上,別說是場部的領導了,就是隊上一個普通的牧民找個當時最常用的藉口都能對他們這些戴帽子的拳打腳踢。
他們場部可就有不少帶帽的,真的是冬天哪冷讓你去哪,夏天哪熱讓你去哪,幹著最累的活,吃的卻是最差的。
算了,這就不能細說了。
總的來說,許靈均能混到老婆孩子熱炕頭,頓頓能吃飽,還能喝點小酒,這生活別說是那些帶帽的眼熱,就是他們隊上這些人也羨慕的緊。
“老許,為了這個家,你受委屈了。”秀芝知道這一切後,抱住許靈均眼圈紅紅的說道。
這些在秀芝看來是極不公平的,救命的藥酒換來的只是這些吃食。
而代課老師的身份本來就是許靈均應得的,她的丈夫本來就有這個能力。
秀芝是剛,可她又不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她還是懂得。
“好了,我受啥委屈了,走,咱們趕緊把東西收好了。”
“這大米好長時間都不見了,等一會兒咱們去你表姐那一趟,給他們帶點,還有這肉和花生啥的也給他們拿一些。”
許靈均可沒覺得有啥委屈,他前世的時候上班那才叫委屈呢。
真的是上班跟上墳似的,掙的錢不多,事兒還不少。
關鍵是和同事相處就跟宮鬥劇一樣,沒點心眼動不動就讓人給墊進去了,一整天都是心力交瘁的。
得了,這次的謊話和以前挖的坑又讓許靈均給圓回去了,反正東西拿家了,他又能過個好年了。
“老許,你懷裡是個啥東西。”
既然丈夫不介意,秀芝也就釋懷了,她抬手摸了摸許靈均胸口,剛才她抱著許靈均就感覺隔得慌。
“對了,差點把這個忘了,你看。”許靈均這才想起那個收音機來。趕忙從懷裡掏出來讓秀芝看。
“收音機?是那個張國棟給得?”秀芝拿過收音機邊看邊問。
“這~嗯,張國棟給的,是個舊的,不過也能用,萬一有人問,你就說是張大姐給的啊!”許靈均可不敢說是黃鼠給的,只能繼續往張國棟身上推。
“知道了,我又不傻,這麼說這個張國棟好像也還不錯,最起碼不是那種只佔便宜的人。”
秀芝過了那個勁也算是想開了,許靈均的工作,還有這些東西的價值可不少,這麼看來,那人還算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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