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啥,沒準學校哪個月就又發糖票了,實在要用的話,我和靈均借一些不就完了。”孔二皮洋洋得意的說道。
他現在在村裡的地位可不低,代課老師,那可是能掙工資的,場部學校的福利也好,不時的會發些東西,像剛才那些糖就是上個月場部發的半斤糖票買的。
“哎呀,當家的,我都跟你說了好幾次了,人家可是許校長,你別老是靈均靈均的叫。”
“還有就是別總跟人家借東西,人家也是一大家子,誰家也不容易。”沈春芳聽孔二皮那股勁又來了,趕忙勸解了一句。
“我知道,我知道,以我們的關係,靈均不會怪罪的,再說我也沒總和他借東西,就上次咱們結婚的時候借了一斤糖票,後來我這不是還上了嘛!”孔二皮滿不在乎的說道。
其實他心裡也有數,就是這吹牛的毛病改不了,說起來也是因為他內心多少有些自卑,這種倔強算是他維繫自尊的一種方式罷了。
不過他心裡是真的很感謝許靈均,許靈均的幾次到訪可是給了他極大的面子,也給予了他不少的幫助。
就說孔二皮結婚的時候,許靈均就沒少幫他,不僅送了他不少東西,還“提前”給他支取了三個月的工資。
當然了說是提前支取工資,其實就是許靈均借錢給了他,這個時代哪有提前支取工資一說,你以為你是啥大瓣蒜,就算是你想,人家學校也不肯啊!
“人家許校長對咱們家好,你記著在學校好好幹,多幫著許校長一些,還有就是別不尊敬人家,私下裡叫人家靈均也就算了,有外人的情況下一定要叫人家許校長。”沈春芳嚴肅的說道。
說到底孔二皮只是一個代課老師,現在所有的指望都是因為這個工作。
人家許靈均可是校長,孔二皮的工作問題也就是人家一句話的事,說白了走了一個孔二皮,隨便劃拉劃拉也能找個代課老師。
要知道那些下鄉青年文化也不低,還有以前打發回家的那些代課老師也不少,這些人可都眼巴巴的瞅著他們這些代課老師的位置呢。
“我知道,你放心吧!靈均,呃~許校長沒那麼小氣的,我們的關係也很好,你忘了前些日子許校長還留我在家吃飯的。”孔二皮見沈春芳說的嚴肅也就收斂了性子說道。
他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這一家都指著他過活的,自己魯莽的性子也是該收斂一些了。
“嗯,咱們可不能光吃人家的,等有機會了咱們也請請許校長,”沈春芳知道孔二皮重視起來這才放心的說道。
“行,等開學了我找機會和靈均說說。”孔二皮還是有些不習慣叫對方許校長,不過剛才春芳不是說了嘛,私下叫也沒啥。
“二皮,二皮~”這兩口子正互相抱著享受片刻的溫存呢,一個聲音卻是打斷了他們。
“隊長這是又有啥事啊!真是的。”孔二皮看著躲開的沈春芳嘀咕了一句。
“好了,快去看看隊長找你啥事。”沈春芳臉紅的推了一下孔二皮說道。
剛才孔二皮抱著她的手可不老實的很,當時沈春芳都有些迷醉了,要不是隊長的聲音,沒準兩人就要~
“來了,來了~”孔二皮整理了一下衣服,看沈春芳也整理的差不多了這才應了一聲出了門。
這鬧得不上不下的,孔二皮的心情當然是有些不美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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