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芝可不是懷疑許靈均,剛才她突然想起他們兩第一次見面的情景,那時兩人都被郭諞子領了證,許靈均這個傢伙竟然還睡地上去了,說以秀芝就想逗逗他。她丈夫可是文人,秀芝就是喜歡他那股子文人的勁頭。
說起來也挺逗,一般學文的都有股子酸勁,動不動就會顯露出一種憤世嫉俗的清高來,這要是放到後世,誰慣著你。可在這個時代很多人就吃這套,像秀芝就喜歡許靈均這股子勁,覺得文人就應該有些傲骨啥的。
其實這哪是什麼傲骨,更多的就是一種怪癖,通常說的毛病多。
“那~那我不行回單位住吧,那裡有宿舍。”許靈均想了想說道。
他還是不習慣這麼睡一個炕,要說秀芝是人家妹妹,睡一個炕也沒啥,他一個妹夫,大舅哥又帶著大嫂,總感覺不太對頭。
“哎呀,你這麼一走,知道的是你品格高,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攆他們走呢。”秀芝無奈的說道。
“那~那~”許靈均一想秀芝說的也對,這下鬧得走也不對,留也不對。說起來這事本來也沒啥,就是許靈均這矯情病又犯了,畢竟他前世可是八零後,又是學文的,人還是很保守的。
“好了老許,這又沒啥,你一會挨著牆睡這總行了吧!”秀芝笑著說道。
“這,行吧!”許靈均最終還是答應了。
晚上洗了腳,兩家人就躺炕上了,果然許靈均到了最邊上挨著牆,緊挨著他的是清清,秀芝和大嫂挨著睡。
許靈均莫名的有些失眠了,他前世可沒這樣的經歷,總覺得怪怪的。剛才他偷瞄了一眼大哥和大嫂,人家似乎就沒啥異樣,也沒啥不滿的。
其實這個時代這種大炕同眠的事還真不在少數,有的家裡哥哥娶了媳婦,還得和父母小叔子一個炕呢,最多就是中間拉個簾子,就算是這樣,人家該鬧啥也得鬧不是。
肯定是不太方便,想幹點啥還得等大家都睡了,動靜還不能太大,要是沒碰對點,正好讓人聽了就~算了這也正常,只要對方不說就相安無事就當沒發生唄。
反正是該生活了生活,該睡覺了睡覺,該大肚了大肚,沒辦法誰讓條件艱苦呢。
在不知道數了多少隻羊以後,許靈均終於睡著了,呵呵,是不是覺得應該發生點啥不知道幾流的情節。
可沒有,你是不知道許靈均睡著前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帶大哥好好的去洗個澡,以前他當牧羊人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到了城裡,人也乾淨了,大哥和大嫂身上那股味實在是太沖了。
確實是,李建國來之前就一直忙著秋收,天天一身大汗,那天秋收剛結束就坐了兩天車來了,身上能好聞才怪,劉曼麗其實也一樣,她今天也沒顧上洗,也是一股子汗臭味。
秀芝挨著他們最近,眉頭早就皺起來了,可她也不敢說,想著自己是越來越矯情了,以前生活在農村也沒覺得啊,咋現在成這樣了。
至於李建國和劉曼麗兩人,他們根本就沒覺得有啥,自帶香味的人,哪能聞到這個,反正今天也不方便說悄悄話了,索性兩人都呼呼大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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