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過他的活人，都是一邊諂媚恭敬，一邊嫌棄著遠離。

沒有一句真心話。

謝司珩會因為看見他殺鬼，而覺得他生性殘暴，是汙穢之人嗎？

半晌，沒人先開口。

江時桉抬起頭，一貫的冷淡。

完全不抱希望。

“你先……”

“受傷了沒有？”

謝司珩才反應過來，摁著江時桉翻來覆去檢查了好幾遍，確定地上的血不是出自他身上才放下心來。

“你……”

剛出口，又被人堵住。

謝司珩動作粗暴，抓著人在身前站好。

要訓人的架勢。

“以後能不能不往前沖？”

謝司珩看起來……很生氣。

但是。

自己贏了，不但沒受傷，還打死了一個高等級的鬼誒。

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我贏了。”

江時桉為自己證明。

獲得勝利的孩子應該得到鼓勵和獎品。

不是責罵。

謝司珩被他氣笑了。

“這不是贏不贏的事，首先，這件事很危險……”

江時桉顯然不理解。

更或者不想聽。

謝司珩突然閉嘴。

江時桉疑惑，抬頭。

下一瞬，被吻住。

謝司珩摟著他，一手繞到後頸，壓著他往下。

他整個抬起頭。

從江時桉的角度，剛好能看到謝司珩放大版的臉和清晰的眉骨。

太近了……

他下意識想推拒，手剛伸出去就被反剪到身後。

下巴給捏住，用勁撬開。

男人手指卡在他上下牙齒之間，控制慾極強。

無法合攏。

這個吻帶著懲罰的意味，謝司珩完全不給給江時桉留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