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珩的情緒也因為這一眼得到安撫。
許久,江時桉不再抗拒,拆開一次性筷子開始吃飯。
他吃飯的樣子很優雅。
咀嚼的動作也十分小。
等放下筷子,米飯一粒也沒動。
倒是吃完了所有的車厘子。
這個季節,整個a城只有觀禾園有這種品相的車厘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謝司珩始終待在觀察室裡。
不說話也不睡覺。
就這樣看著那個少年。
兩人的視線再沒有相交,卻蔓延出一種無需明說的默契。
就像是謝司珩說自己來做不在場證明。
可沒人告訴他究竟需要做哪天的不在場證明。
只要江時桉需要。
他永遠在。
無條件偏袒,無條件相信。
謝司珩不睡,其他人自然也不敢睡。
很快。
第二天下午。
江時桉沒有再次被審訊。
長時間的不說話和不運動讓他四肢有些僵硬。
終於在時針指向某個特定的點數時,江時桉刷的睜開雙眼。
他開口說話,聲音沙啞。
“馬上二十四小時了,可以放我走了嗎?”
審訊室裡沒有鐘表。
霍英勳愣了一下,問道。
“你怎麼知道你在這待了二十四小時的?”
江時桉回答,像是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家長裡短。
“我的心髒每分鐘跳七十下,現在已經跳了十萬零六十五下。”
霍英勳:……
“?所以說,你一直在數自己的心跳?”
謝司珩隔著玻璃笑出聲。
他隨即轉身,開啟門出去。
隔壁就是詢問室。
謝司珩第一個開啟了那扇門,站在門口笑著對江時桉說。
“我來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