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影片,是他給許家提供的。”
原來如此。
江時桉的眼神冷下來,眉宇間染上一抹淡淡的煩躁。
連謝司珩喂到嘴邊的小蛋糕都沒吃。
如果影片是他,那最開始包庇那三個罪犯,間接導致雪兒和那麼多女孩子死亡的,又是誰?
或許是察覺到江時桉的變化,嚴經武默默擦了把汗。
“對不起啊弟媳婦,我也是剛瞭解清楚這事。”
“許宗早年對我有恩,我以為只是他兒子不小心犯了錯,不知道竟然這麼嚴重。”
“他還打著我的幌子包庇他兒子,真是罪該萬死!”
他說的誠懇。
五大三粗的軍中漢,第一次好心辦壞事被人蒙騙。
他心中的自責懊悔,比誰都重。
江時桉轉過了頭,不再看他。
但拒絕交流的姿態,還是透露出主人的厭煩。
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
謝司珩向嚴經武使了個眼色,對方迅速退了出去。
等房間重新安靜下來,謝司珩才捏著江時桉的手心,開始哄人。
“江江不生氣了?”
他試探性的挖了一勺小蛋糕。
江時桉沒接。
從進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
他其實也說不上來到底為什麼,但在知道嚴經武就是一直在幫著掩蓋真相的人時,異常的憤怒。
這個人還是謝司珩的朋友。
忽然,他福至心靈,轉頭看向謝司珩。
“你知不知情?”
謝司珩被問懵了。
下意識回了一句,“什麼?”
等反應過來,意識到江時桉在問什麼事情時,他突然頓住。
不可思議的問,“你在懷疑,是我推動了這一切?”
謝司珩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刻。
被猜忌。
被江時桉明確的不信任。
他還處在震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