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死後，他已經很多年沒回來過。

江時桉抱著謝司珩的屍體，輕輕放在小床上。

輕抬手，屏障生成。

“出來。”

江時桉說道。

片刻後，只見一個透明身影自門外探出腦袋。

是謝司珩的靈魂。

兩個人對視，江時桉先開口。

“什麼時候跟上來的？”

謝司珩不敢往他身前湊，小聲乖乖回答。

“從你離開觀禾園的時候。”

那麼早。

就這樣跟了一路。

半晌，江時桉嘆了口氣。

抬手招呼他過來。

“你平時的冷靜睿智呢？人家說什麼都信？”

他還在生氣謝司珩的妥協。

雖然那個時候，他一個凡人，什麼都做不了。

“我看得懂他的眼神。”

“他看你的時候，和我一模一樣。”

都是同樣的痴迷，愛慕。

謝司珩知道，他和自己有著同樣的目標。

江時桉一時愣住，反應過來後抬手敲了他腦袋一下。

“你還挺有理。”

他不再說話，場面安靜下來。

謝司珩知道，自己的靈魂狀態持續不了多久。

要麼，轉世投胎。

要麼，消散於風。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

他想把江時桉的臉，身體，每一個毛孔都刻在腦子裡。

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母親死的時候他沒哭。

囡囡死的時候他也沒哭。

因為謝司珩自小就知道，眼淚最沒用。

只能博取到別人的同情。

而同情是屬於弱者的。

“江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