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血書
開封府衙。
披麻戴孝的男人深夜敲響了府外的登聞鼓,聲音震耳欲聾。
“草民張權,狀告縣生王輝科舉舞弊,私下賄賂朝廷官員,提前拿到考題!”
他不斷重複著,字字泣血。
驚醒整條街的住客。
府衙大門開啟,外套都沒穿好的看守把人拉進屋。
平常尋釁滋事,訓斥兩句賠點錢就完事。
像這樣大半夜敲登聞鼓的,這麼多年還是頭一遭。
肯定有重大冤情。
深夜的開封府燈火通明。
張權跪在堂前,不卑不亢看向前方。
正堂之上,縣官老爺氣勢逼人。
“堂下何人,為何狀告?”
張權雙手奉上血書,高舉過頭頂。
“草民張權,狀告縣生王輝私下賄賂科考監官禦史鶴慶廉,售賣考題,非法集資!”
此話一出,縣官老爺瞪大了雙眼,猛地站起身。
當今天下,誰人不知鶴慶廉!
小皇帝年幼,皇權旁落,鶴慶廉獨掌大權。
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自從娶了公主後,他更是春風得意,竟將自己的兒子過繼給皇室。
逼迫小皇帝立下遺囑,冊封自己的兒子為太子!
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可這麼多年,無人敢上奏彈劾。
奏了也沒用。
兵權握在鶴慶廉手上,他才更像是這個國家的皇帝。
深夜。
一支送殯的隊伍深夜啟程,靜默無聲的抬著一口棺材走過府衙大門。
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而那張血書也被攪碎,不知扔在何處。
——
江時桉抱著昏睡的謝司珩,敲響了竹園大門。
沒有人開。
他早已習慣,徑自開啟門進去。
小院地處竹林深處,環境風雅,常年無人造訪。
江時桉走近,聽到主屋傳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男人痛苦的哀嚎。
夾雜著情慾。
江時桉皺了下眉,輕輕捂住謝司珩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