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所有的解釋，江時桉頓住，片刻後聲音沙啞問道，“那他怎麼死了？”

提起這個，阮禾也有些不忍。

“我出來後，把全部真相都告訴他了。他氣的打了我一頓，還追到地府要二次封印我。動靜太大，地府鎮壓的惡鬼脫逃，當年被我虐殺的鬼王逃脫封印，他號令所有惡鬼撕開地府與人間的交界地。”

“你師父一個人擋住了所有惡鬼，用自己被吞噬的方式殺死了鬼王。”

“都怪我。”

如果他一開始沒有瘋魔至此，今時今日的局面恐怕也不會有了。

真相竟然如此簡單。

江時桉無聲許久，力道慢慢撐不住身體。

師父是為他死的。

他一巴掌打在阮禾臉上。

“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謝司珩喪命，第二次是師父隕落。

江時桉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和眼前這個人糾纏多少條人命。

他覺得自己有點累。

“夠了。”

“到此為止吧阮禾。”

“我不喜歡你，也不可能喜歡上你。如果今天你的目的是這個，那我就算拉你一起赴死，也絕不會後退一步。”

“你知道我做得到。”

他是打不過阮禾，可同歸於盡還是沒問題的。

“好啊！”

阮禾一下子笑出聲，眼底的喜悅滿的像要溢位來。

江時桉突然就有點......

他這個哥哥確實是瘋的有點太瘋了。

“一開始我是這樣想的。”

“如果我們不能活著相愛，那就死了做對野鴛鴦，讓那個姓謝的小子孤獨終老，我們一人得到一半，我覺得這樣的安排很完美。”

他根本就不是在開玩笑。

江時桉不明白完美在哪裡，但還是好心提醒道，“恐怕不行。”

“嗯？”

“如果我死了，謝司珩不會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