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郡主了。”
七玄急忙忙說了一句,也不推脫,匆匆跑到前面推開主廂的門。
醫者難自醫,喻音也是今天才知道寧卿之身體“血虛”嚴重,在現代世界叫低血糖。
七玄煎好藥想要去喂寧卿之,喻音起身接過藥碗:“我來吧。”
七玄手微頓,向後縮了下...喻音眼睫顫動,抿起唇給七玄讓開位置,床上的人兒忽然咳嗽了了兩聲。
“寧卿之。”
“主子。”
兩人都守在寧卿之旁邊,男人眼眸水霧霧的,泛白的薄唇也有了點潤色,他清冷的嗓音有一點的黏人,朝著喻音道:“藥苦。”
喻音從七玄手裡過藥碗,很自然的吩咐七玄:“去備寫蜜餞來。”
被拿走碗的七玄委屈的朝寧卿之看過去,後者很平靜的回望著他:“郡主的命令,也是我的命令。”
喻音不自禁的笑的眉眼彎彎,她將藥餵給寧卿之。
兩人之間沒有過多的言語,可七玄就是品出了一種第三人絕不可能參與進去的粉紅氣氛。
他應該去取蜜餞,而不是在這裡。
七玄出門時還回頭再看了眼寧卿之,發現自家主子滿眼都在看新歡,七玄嘆了口氣大步去要蜜餞。
心裡感慨著:今天這蜜餞應該也和他的心一樣,酸的。、
*
男人墨髮用束帶鬆鬆扎著,瑩潤的唇瓣微張,粉軟的小舌在齒後淺淺露出,他眉目含笑黑色瞳仁清澈深邃,凝視著喻音時,他狹長的眼尾會不自覺的翹起來,喻音不自覺的輕抿下唇,嗓音軟糯糯的:“喝藥,不要看我。”
七玄端著蜜餞進門後,看到的就是那樣一幅你儂我儂的場景。
“咚。”七玄將蜜餞放在桌子上。
喻音回頭望他一眼,沒有說話,將蜜餞遞進寧卿之的口中。
七玄瞥了眼滿眼都是喻音的寧卿之,默默走出來了。
寧卿之很認真的看著喻音,他藏著眼裡的愛意,只顯示出半點的歡喜和珍惜。
外面夜色幽靜,只有人時不時唱出一句:“小白菜地裡黃~”
月亮隱匿在烏雲中,夜風攜著冷意吹在庭院。
喻音今晚在寧卿之的廂房住,她睡在裡面。
許是白天的藥效有了作用,寧卿之今晚入睡很快,幾乎和喻音同時睡著。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喻音兀自睜開了眼。
惦念著劇情的發展,她今晚並未放縱自己徹底入睡。
外面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喻音輕手輕腳往外走,果不其然,七玄領著三個侍衛正在和一群黑衣人打鬥,七玄不想吵醒寧卿之和喻音,刻意收斂著手腳沒有使出全部實力。
如今看到喻音出來,他只當寧卿之也醒了,下手愈發的兇狠。
喻音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七玄,像一個不要命的嗜血機器,只除敵不自衛。
四個人對戰二十個人,七玄他們竟沒有落的半點下風,其中一個黑衣人看到喻音出來後,立刻給身邊人使出眼神,十幾個人圍著七玄他們,其餘三人朝喻音猛烈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