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音很真誠的看著晏朔堯,長睫撲扇了幾下:“你不和我談,我怎麼早戀?”
晏朔堯問喻音:“小孩,你知道什麼是戀愛嗎?戀愛就是……”
嗯…他也沒戀愛過,一時又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舉例。
“就是tan。”
喻音:?啊?
“嗯。兩個人是sin和cos,只有當他們互相願意,才能形成tan。”
晏朔堯不自然的拉了下喻音的板凳,“過來學習,哥哥比你大七歲,不合適,知道嗎?”他又不動聲色的將腿往外偏,離喻音遠了些。
喻音瞄了一眼書本上的三角函式,神情複雜。
窗外皎月朗朗,偶有夏蟲低鳴,夜風悄悄溜進室內,吹揚了女孩額前的秀髮。
喻音端坐著,耳邊響起的聲音異常的好聽,男人的手修長白皙,指甲修剪的很乾淨,讓她看的目不轉睛。
鐘錶的分針走了兩格,就聽到一聲咚的聲音。
晏朔堯難以接受的轉頭,女孩枕在練習本上,睡的酣甜。
他的心情已經不能用複雜來形容,認命兩個字比較貼切。
他挽起襯衫的衣袖,彎臂將女孩抱起來,塞進客房的床被裡,又返回來給喻音將書包收拾好,這才去洗漱。
晏朔堯才走,床上的人兒就睜開了眼,下床,進他房間,上床,一氣呵成。
晏朔堯穿著睡袍,邊擦頭髮邊往床頭櫃邊走,視線一掃發現了床上鼓起的小山包,他漂亮的瞳仁有些呆滯,握住被角揭開。
女孩蜷縮著身體,雙臂護在身前,頭埋在懷中,嬌嬌小小的,粉潤的腳趾蜷縮著,就連睡著都看起來很沒有安全感。
涼意侵襲著她,讓她不禁瑟縮了下,喻音抬起頭神態茫然,聲音軟糯的問晏朔堯:“哥哥,我夢遊了嗎?”
晏朔堯放下手機,捏了捏她的耳垂,“對的,快回你的房間去。”
喻音咕噥了一聲,小腿伸直搭在他的腰間,用力往下壓了下,晏朔堯一個不備差點跌倒在她的身上,他反應很快的用兩臂撐著身體,直視向喻音。
女孩一字型的鎖骨骨相極好,再往下…略有平坦,可因著穿的吊帶睡裙,竟有一種又清純又性感的感覺。
晏朔堯很自覺的挪開視線,清了清嗓子,語氣嚴肅:“小孩,回你的房間。”
喻音卻睡眼朦朧,有些睜不開了,她支起身子,揚起脖領,嫣紅的唇瓣貼在晏朔堯的前額,聲音軟糯帶著小奶音:“晚安,哥哥。”
說完,她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一頭栽進被窩裡。
晏朔堯呆立在原地,過了幾秒他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前額,眼神複雜的注視著喻音,搖搖頭:這小孩,還有兩副面孔呢。
今天白天踩他的也是她。
晏朔堯俯身,輕輕捏了捏喻音的鼻尖:“晚安,沒良心又善變的小朋友。”
第二天,晏朔堯送完喻音去學校,就給好友打電話,問學校能否寄宿。
好友聽完樂了:“你不是跟那小女孩都沒有關係了嗎?”
晏朔堯面無表情的嗯聲:“不過看小孩挺乖,怕被騙被欺負,多照顧了一天,就當…好心撿了個妹妹,積德行善。”
好友意味深長的喔聲。晏朔堯沒理會他語氣裡的打趣,得知不能住宿後,他道:“那就在你們學校對面找一處房間,環境安保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