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還有些江湖作風,兩方鬧得很大也沒有驚動警方。
男人只留下一句:“你給我等著。”就離開了。
嶽笑宇低著頭,額前的頭髮擋住了他的眼眸,看不清裡面的表情。
他離開網咖,走的時候順手向吧檯上扔了二十塊錢。
二十一世紀初,人均工資水平一個月都不到十元錢。
等到距離網咖五米之內都看不到嶽笑宇,才有人過來給喻音鬆綁,一邊解著繩子一邊道:“姑娘,你離那群人渣遠點。那孩子今年才成年,比他爹都要霸道無情。”
喻音點頭,內心給嶽笑宇今天的行為記上了一筆。
她憑著記憶找到嶽笑宇家。
獨棟兩層小洋樓。
站在門外都能聽到二樓的爭吵聲:“你這個兔崽子,誰讓你回來的?把我的衣服給我。”
從窗外飄出幾件男士衣服。
少年嗓音不大,喻音聽不清他說了什麼。唯一篤定的是,定又是說了什麼氣人的話。
男人的怒吼聲幾乎要將牆頂給掀開了:“有本事你不要花我的錢啊,你別上學啊!”
“我告訴你嶽笑宇,只要你花我錢一天,你都是我的一條寄生蟲,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哪裡有你反駁的道理。現在立刻馬上,給你阿姨叫媽媽。”
喻音已經貼在了二層的牆上,想要去聽少年說了什麼。這次她聽了個清楚:
“我不花了。至於以前的,把我媽媽遺產給我我就還你們。”
“還有改稱呼的事情……”嶽笑宇轉過去,看了眼女人,“好久不見,差點以為你是奶奶輩的。”
喻音在下面聽的笑出了聲:感覺全世界的筍都被他奪完了。
外面豔陽高照。
嶽笑宇背了個書包關上了那篇冰冷的鐵門,一米八三的個頭,面無表情的絕佳顏值,讓他看起來就很高冷酷拽。
門吱呀一聲開了。
喻音沒有錯過少年眼裡的那絲希冀,緊接著就看到屋內走出來一位白白淨淨的文弱少年,看起來比嶽笑宇矮了半個頭。
他遞給了嶽笑宇一張相片,是一家三人全家福,聲音很溫和,甚至聽起來還有安撫的意味在:“哥,爸媽說讓我把你的東西給你送出來。”
嶽笑宇瞟了他一眼,從他手裡奪過那張相片,直接將男人的樣子撕了下來,懷裡只貼著他和他媽媽的照片。
喻音在一旁看的有些氣憤:原來那就是嶽甲一。
甲乙丙丁取甲,一二三四取一,可見父母對他的期望。
尤其,原來那張全家福對於屋內的那家人來說,只是嶽笑宇一個人的物品,就很諷刺。
她靠在牆上,當少年黑色的板鞋從她眼底經過時,才悠然出聲:“嶽笑宇,你砸壞我電腦了。你離開家了,拿什麼賠我?”
少年站在柳樹下,身姿修長背影孤傲,那雙丹鳳眼抬頭時還有些微紅,對上喻音的視線後又恢復那般壞小孩的戲謔神情。
“沒被綁夠?”
喻音動了動手腕,“你試試你自己一個人是不是我的對手。”
陽光打在少年的身上,少年的眼裡皆是年少青春的恣意,他一步步逼近喻音,將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下。
喻音手已經做了格擋防備姿勢,少年卻猛然羞紅了臉。
偏開頭聲音都多了些不自然,像鋼鐵上奇蹟的從縫隙中開出了一朵春花,又彆扭又羞澀。
“你好好穿衣服!”
喻音低頭。
她哪裡穿的不好了?
簡單的格子衫下搭配了白色的背心,下身淺色牛仔褲和帆布鞋,是這個年代大多數女孩都會穿的樣式啊。
只不過,她X.太大,將領口修改了下,變得有些低而已。
她發誓,作為一個大學生,她沒有想過勾引純情高中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