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該是誰，捲簾？”孫離微笑，“他這人小心翼翼，不會輕易犯錯的，但一犯，就不是小錯，你們也要小心些。”

“小白龍如此作惡，魔主不殺，俺老孫作為他曾經大師兄，也要清理門戶。”猴子說道，“魔主，老孫冒犯了。”

“無妨。”孫離說道。

“魔主，老孫能問一下，為何對俺這般好嗎。老孫現在知道，便是仙老之下，俺老孫也不是最強，仙老之上魔主更不缺戰將。”

“之前以為你要五行，但唐僧不在，現在你又殺了小白龍，顯然沒有覬覦什麼。”猴子說道。

“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看你有緣，想起曾經一些事。”孫離淡笑，“但不論是誰，都只有一次機會，你也是。”

“和你說這麼多，並不是可以特列。”

“嘎嘎，俺老孫不會給你機會的，老孫去也。”猴子翻個跟頭離去，還是很毛躁。

“天蓬沒來，捲簾也沒來。”地藏王等了半天說道。

“意料之中。”孫離笑道，“前者是懶，實則心思也多著呢，都能夠看透，懶得來，後者是裝不知道，他只效忠魔主。”

“嘿嘿，好漂亮的小妞，抓起來，帶回本少府中。”一個少爺帶著惡奴，當街強搶民女。

“你們敢……”民女會武功，也架不住人多勢眾。

“林家堡，弟兄們，踏平這裡，一個不留。”夜，山賊下山，殺了過來，原來白天的民女，正是山賊王的妹妹。

“給我攔住他們。”

“啊啊……殺一個，賞銀一百兩。”

可惜，家奴豪橫，只是欺負普通人，打不過身經百戰的山賊，一個個倒在血泊中。

林家堡，這一夜，血流成河，雞犬不留。

“老爺，怎麼辦，他們殺過來了……不要殺我，嗚嗚……啊……”

“那些賤民平時拜的什麼人，不是說很靈的嗎，跪拜求救啊，老天爺啊……”

“不是老天爺，好像是什麼蒼天，魔主……”

“魔主，求您垂憐我們，救救我們吧，這些殺人的惡魔，嗚嗚……只要魔主顯靈，我願意拿出一半的家產，為您打造廟宇金身，增添香火永不斷絕……”

遠處，孫離和地藏王看著，很平靜。

“這樣的，你該如何。”地藏王道，“山賊不是好人，林家堡一樣不是，一個燒殺搶掠，一個橫行鄉里，但現在被屠殺，也在求你。”

“你的魔將也會疑惑的，不知該如何。”地藏王說道，“這些事，早晚會有的，不是非黑即白，你從未定過規則，剛開始亂時，無法為有法很好，現在卻不夠了。”

“我知道。”

“所以你要怎麼辦？”地藏王好奇。

“不辦。”孫離說道，“誰說任何事都要顯靈，都要幫忙，我從未說過，從來都是順手。”

“若真事事都幫忙，再堅定的人，也會慢慢養成惰性的，有問題就求我。其實他們不知道，真正該求是自己，每一個生命，都有無限潛能，不逼自己狠點，永遠爆發不出來，這社會也難以進步。”

“所以，你就是不幫忙，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地藏王忽閃著眼睛，很古怪。

“沒錯，就是不管。”孫離搖頭，“我從未說過，要管天下事的。”

“這是你的天下。”

“早晚是孫子們的。”

“……”地藏王，不過好有道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