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別這麼看我，我怕怕。”孫離笑道。

“哼。”

阿月負手走了，如今那邊很消停，好像還不錯，“以後惡人就他做了，早怎麼沒想到呢。”

阿月嘴角勾勒淡笑。

她慢慢發現，孫離什麼都會，能指點大黑他們修行，戰陣，甚至丹藥兵甲的鍛造。

大黑他們實力短短時間就提升到一個新的檔次。

“娘子，你也想要？”

“是武學。”

“我說的就是武學啊，你想的什麼。”

“哼。”

孫離想過傳授一些神通，後來算了，大黑他們可以傳，阿月，或有自己的路，他也看不懂。

指點一下現階段的境界便是。

“你好像什麼都懂？”山頭上，孫離吹風，阿月不知何時走來。

“你到底是誰。”

“說了你也不信。”孫離輕嘆。

“你不說，怎麼知道？”阿月瞪眼。

“好吧，我們前世就認識，你……”

“哼，這是人類書生騙小姑娘的把戲。”

“你也年紀不大。”

“我是大妖，馬上就能成就妖王。”

“你怎麼知道人類故事？你去偷聽過戲，竟然不叫我。”孫離笑道。

“別扯開話題。”阿月甩了甩帥氣的俠女留海，“我們福陵山遇到麻煩了，你覺得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打唄，一個個都鎮壓了，幾個大妖而已。”孫離說道。

“大妖，而已？”阿月想打人，方圓之地，最強就是此等存在了。

“血狼山離我們最近，他們什麼惡徒兇妖都收，人多勢眾，個個兇殘……獅王谷，毒窟，黑龍潭，他們也都……”

“先找個打殘了。”孫離說道，“你不說了，單挑你最強，他們人多，大妖多，我們這邊那些老傢伙指望不上，大黑他們還沒成長上來，面對巔峰大妖不夠，這是我們劣勢。”

“找個落單的，打殘他……”

“這樣，行嗎。”阿月古怪，這麼簡單。

“你以為就那些腦殘，對付他們需要多少算計？”

“你說我也很笨？”

“怎麼可能，我家娘子是善良，從不想著出擊，他們才得寸進尺的。”

阿月翻個白眼。

夜，不知為何，她就是喜歡月色，喜歡銀河，和他一起，好像從未有過的感覺。

孫離也在看著。

曾幾何時，是在天上，現在是在地下。

他是喜歡這樣平淡小日子的，前世的夢想，總是在不經意中實現，擊中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很溫馨，很舒服。

但也都是鏡花水月，黃粱一夢，始終會破碎的。

他不敢奢望太多。

烏雲浮過，月色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