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心思深沉的歐陽信雨表達了不同的意見：

“大哥，咱們庇護莫家這麼多年，程老爺子的恩情應該已經還得差不多了，這個暫且不論。”

“這十幾年，歐陽家的先天宗師層出不窮，四代子孫也是天才輩出，甚至老四都是因為莫家藥膳才晉級到先天二級，它的神異，無須我再贅言。所以，無論如何，莫家藥膳是我們必須要弄到手的，這一點，大哥你心中有數，”

歐陽信風面沉如水，認同點頭。

武者修煉，最難的一步就是突破先天，這一關，九成九的武者都突破不了。

反倒是晉級先天之後，更容易突破。

只不過大部分武者突破先天之時，都已經年過半百，那時潛力有限，修行速度越來越慢，所以先天二級的宗師雖少，但是還算常見，而先天三級的大宗師，卻是鳳毛麟角，萬中無一了。

這種情況，一方面是因為功法，資源，資質的限制，另一方面，就是受限於壽元了。

歐陽世家如今先天一級的宗師足有十位，遠遠超出一流世家的底線，這都得歸功於莫家藥膳，所以歐陽信雨的話，他無法反駁。

“老祖，您的意思呢？”

歐陽信風無奈，只好將皮球踢給了歐陽家老祖。

歐陽智博既傾向於保守派，又受程老爺子所託，自然是站在了歐陽信風這邊：

“此時就按照信風的意思，從長計議吧。不過陸不群對莫家發難的時候，歐陽家能幫就幫，幫不了，那就算了吧……”

再有一個月，就是歐陽智博一百一十歲大壽。普通人正常能活到七十多歲，而先天武者的壽元，理論上的上限是一百二十歲。

但是真的能活到一百二十歲的先天武者，寥寥無幾，畢竟武者一生，不可能不爭鬥，留下暗傷，那是必然。

也就是說，歐陽智博就算活到先天武者的上限，那也只能再活十年，而事實上，歐陽世家推斷，歐陽智博最多還有三五年的壽元。

“那好，等陸不群下手的時候，我們同去莫家，絕不能讓秘方的秘密洩漏出去！”

......

程綺蝶兩人走後不久，聞麗雅就找到了莫長生。

“下午，陪我去一趟鶴鳴山吧。咱家最近諸事不順，去老君廟拜拜老君，順便，也去看看你的好朋友。”

聞麗雅鬱郁的道，今天的事情，讓她大受打擊，一時半會兒，很難調整過來。

“我的好朋友？”

莫長生一呆，硬是想不起來，自己有什麼好朋友是在鶴鳴山的。

“那個傻小子項羽，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你不會忘了他吧？”

“項羽 ...... ”

莫長生腦海中驟然閃現出一個人來，然後就怔怔地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