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醫生......”
等方樂給程雲海交代完,吳新平和張巖松這才回過神來。
“方醫生剛才的針法,是不是所有的腦出血患者都能適用?”
“怎麼可能。”
方樂道:“任何治療手段,都是有侷限性的,首先出血量不能太大,其次,出血部位也要合適,說穿了,我剛才也不過是透過針刺的手法,減輕患者的顱內壓,道理和試著放血其實是一樣的。”
吳新平心說,道理我肯定知道一些,可問題沒你那麼放血的?
那麼長的針,從眼角進去,看著就嚇死人了。
這樣的方法,別說會了,最起碼要有足夠的膽量和自信才行。
作為神經外科專家,吳新平對人體腦部構造還是很清楚的,基本上方樂針刺能緩解患者顱內壓的原因,這會兒其實是想的明白的。
從某種程度上講,和開顱引流的道理是一樣的。
可特麼一個需要開顱,一個不需要,這差距就大了去了。
“銀針。”
方樂和吳新平張巖松說著話,又對邊上的一位住院醫說了一聲,住院醫急忙又去準備銀針。
不多會兒,銀針拿來,方樂有用三菱針試著放血。
然後等湯藥過來,採用灌腸法給患者用藥。
一直到晚上九點,患者終於幽幽轉醒,高熱減退。
按說,吳新平和張巖松早該下班了,他們是快下班的時候接到急診科的通知,可愣是沒捨得走,就在這邊一直陪著方樂,等候著患者。
直到患者轉醒,高熱減退,張巖松和吳新平才依依不捨的下班離開了。
“方醫生,你也回去吧,這會兒應該還沒吃飯呢吧,今晚上這邊我看著,有什麼情況,我給你打電話。”
鄭錦帆也客氣的對方樂說道。
這一段時間,鄭錦帆是努力表現,努力表現,使勁的在科室刷存在感,就是為了方樂回來之後,最起碼讓方樂知道,他這位海龜博士並非浪得虛名。
雖然有些方面確實沒有方樂那麼驚豔,可真本事還是有的,總不能被人看輕了。
然而,鄭錦帆所有的心思,都隨著剛才方樂的一番金針絕技而煙消雲散。
面對這麼一位選手,鄭錦帆還能有什麼心思?
你這邊表現的再好,和方樂一比,好像都小巫見大巫了,誰特麼見過用一根金針就讓腦出血患者顱內壓緩解,原本昏迷不醒,高熱不退,眼看著就要有生命危險的患者,兩三個小時左右就清醒過來的。
“行,做了一天手術,這會兒我還真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方樂點了點頭,也沒堅持,剛才金針操作,確實很耗費精力,再加上到了這會兒還沒吃飯,方樂是著實又累又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