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方樂從房間走了出來,眉頭微皺。
這會兒患者在房間裡面已經喘不能言,脈微欲絕,呈現陰陽氣血耗傷殆盡之像,怎麼房福生問個話問了這麼長時間。
“你就是所謂的方教授?”
陳老卻站起身,冷著臉質問:“你說我的方劑有問題,那你先給我說出一個子醜寅卯出來,讓我聽一聽。”
“哼,老頭子我行醫幾十年,還是第一次遇到你們這種人。”
方樂愕然的看向房福生,什麼情況?
房福生低聲把情況說了一遍道:“我也就問個方子,然後就成了這個樣子。”
“哈,問個方子,剛才那邊就說患者病情加重是我的原因,現在你們這邊又來詢問方劑,這是早就商量好的嗎?”
陳老氣極而笑。
“閉嘴。”
方樂直接一聲厲喝:“你剛才說你行醫幾十年,我看你這幾十年都活到狗肚子裡面去了,你就是這麼行醫的?”
陳老直接被方樂一聲厲喝呵斥的有點懵。
剛才無論是於宏達還是於天民,亦或者房福生,其實態度都算可以,哪怕是有點責怪的意思,其實還是很委婉的那種,方樂此時卻毫不留情,讓陳老有點不太適應。
只是陳老還沒反應過來,方樂就繼續發問:“行醫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醫者瞭解病情,必須詢問患者的既往病史,同時詢問前醫的治療情況?”
陳真良:“.....”
“患者這會兒在房間裡面已經奄奄一息,身為醫者,這會兒卻在為了責任問題吵嘴,這就是你的醫德醫品?”
方樂連續質問,問的陳真良啞口無言。
“行了。”
陳真良也是一聲厲喝:“你年紀輕輕,尚不知道醫理學了多少,在這兒指手畫腳,難不成我不知道患者情況如何?”
“你還真不一定知道。”
方樂道:“如果我沒看錯,患者之前應該服用的是清骨散,之後又用了鱉甲.......”
“患者最初應該是扶陽飛躍之戴陽危象,應當救陽固脫為先,你辯證不明,以為患者只是癆證必有之證,反投清骨散,是為一錯。
“胡連、骨皮、知岑苦寒敗胃,敗壞衛陽,導致患者食量減少,氣從下脫......”
.......
聽著方樂的話,陳老嘴巴微張,滿臉驚駭,有點不敢相信。
邊上的房福生同樣是滿臉愕然。
明明之前如何用藥,患者病情如何方樂都不曾親眼所見,這會兒卻說的頭頭是道,看對面陳真良的表情,房福生就知道方樂說的應該沒錯。
一時間房福生心中猶如掀起滔天巨浪......
方樂年紀輕輕,竟然恐怖如斯?
“看來我沒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