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曦月關切的問。
“沒什麼事,就是有些事想不開罷了。”
方樂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有些事,別人不一定能勸動,還要看自己。”
大道理這種事,永遠只適合給別人說,而不適合給自己說。
俗話說得好,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話雖然偏激,卻也有一定的道理,沒有人家的經歷,你怎麼能體會別人的心情?
放下、捨得、大度、包容......
簡單的兩個字,說起來很容易,做起來就難了。
......
滬上,祁家。
祁家住的是一棟歐式的宅院,這樣的宅院在滬上已經有些年頭了,是從民國時期傳下來的,這幾年全國房價雖然還沒有那麼離譜,但是這樣的宅院在滬上依舊屬於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住宅。
祁遠明是下午六點就下班的,這幾天老爺子身體不怎麼好,祁家的幾個兄弟基本上都是輪流在家,祁遠明也是動不動就不去醫院,今天也是祁遠明坐診,他才去了醫院科室。
“老爺子今天怎麼樣?”
祁遠明進了門,一邊準備吃飯,一邊詢問。
“今天吃的少了些,不過還好,剛才吃了兩碗粥,已經睡了。”
祁遠鋒是長子,已經有七十歲了,現在也是祁家的掌舵人。
餐廳,祁家三兄弟都圍著餐桌坐下,除了祁家三兄弟,還有各自的愛人,這幾天都在這邊。
祁家有著專門的保姆和傭人,負責做飯打掃屋子,祁有民身體好的時候,三兄弟也經常都來這邊吃飯。
目前祁遠鋒是常住這邊的,祁遠林和祁遠明並不經常在,都已經搬出去住了。
“老爺子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算是病了。”
祁遠鋒道:“脈象間歇不勻,慢而無力,汗漬也很油,這是油盡燈枯之兆,可能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
“沒什麼病痛,其實也算不錯。”
祁遠明緩緩道:“老爺子現在可能也就是在惦記二哥。”
“別提老二。”
祁遠林哼了一聲道:“都說子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天下無不是之父母,當年老爺子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可這麼多年,他家也不回了?”
“閉嘴。”
祁遠鋒厲喝一聲:“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當年要不是你二哥幫咱們扛下壓力,出去的就是你。”
“家裡又不是不讓他回來。”
祁遠林還是比較懼怕祁遠鋒的。
像祁家這種世家,規矩多,長子在家裡的地位也很高。
不過祁遠林卻也有怨念:“你和老二是一母同胞,你自然是向著他的。”
不錯,祁遠鋒和祁遠山是一母同胞,不過祁遠林和祁遠明卻又是一個母親,祁遠鋒和祁遠山的母親在新中國成立之前就因病去世了,後來祁有民又續了弦。
祁遠林和祁遠山年齡雖然差距不大,只比祁遠山小四歲,但是卻不是同一個母親。
都是親兄弟沒錯,可一母同胞卻又有了差距。
“三哥,少說兩句。”
祁遠明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