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小樂,月月。”
祁遠山向方樂招了招手,方樂拉著張曦月的手,兩個人一起走到了祁有民的面前。
“這是我在方家坪教的一個學生,很有天賦。”
祁遠山給祁有民介紹道:“小樂雖然年輕,但是水平早已經遠超我了。”
“這是小樂的媳婦,張曦月,也是個很不錯的姑娘。”
“祁老!”
方樂客氣的向祁有民打了聲招呼。
“祁老。”
張曦月也跟著方樂喊了一聲。
“好。”
祁有民笑著點了點頭:“先吃飯,吃過飯咱們再說。”
“先吃飯。”
祁遠鋒也走到祁有民另一邊,和祁遠山一左一右攙扶著祁有民。
祁家有著專門的餐廳,餐桌很大,不過今天人多,一桌坐不下,祁有民和祁遠鋒等幾位長輩一桌,其他的晚輩一桌。
方樂也張曦月也被邀請到了祁有民一桌。
方樂是客人,又是肝外領域的大拿,再加上又是祁遠山帶回來的,無論是三個因素中的哪一個,今天方樂和張曦月都算是比較特殊的存在。
祁有民在場,祁家的小字輩是沒人敢有什麼意見的。
“方樂?”
小字輩一桌,有人一邊看著方樂那邊,一邊輕聲道:“年紀輕輕的,看著譜真大。”
“你剛才沒聽四叔說,人家前不久在江中市做了全國首例活體肝移植手術,肝外領域的大拿。”
“那麼年輕,全國首例肝移植手術?”
不少人都不信,看方樂的年齡,也就二十二三歲的樣子,最多也就是剛畢業的年齡,做全國首例肝移植?
祁家這些小字輩,不能說每個人都學醫,最起碼有一半是醫生,從小耳濡目染,學中醫要比其他人有優勢,大多數人對醫療界的行情還是知道的。
哪怕不知道,器官移植一類的手術,在任何時候都是高難度手術,在這個時代,肝移植這樣的手術更是很多人不敢想象的難題。
“這種事不可能作假。”
祁興文插了句嘴。
“即便是真的又怎麼樣,二爺爺回來帶個學生,卻是外科醫生,這不是笑掉大牙了嗎?”
雖然方樂不是祁遠山的兒子或者孫子,讓一些小字輩鬆了口氣,少了分家產的擔憂,但是方樂剛才的淡定卻是讓一些人看著不舒服。
明明比他們年齡還小,卻裝的老成持重。
有時候,不喜歡一個人,往往都是從第一印象開始的,最初一些人把方樂當成分家產的,看著方樂就不順眼,後來不是了,依舊看著不順眼。
祁有民和祁遠山方樂等人這一桌卻靜悄悄的,上了飯桌,祁家三子,現在是四子了,都不怎麼說話,只是專心的吃著飯,方樂和張曦月也就不說話,陪著一塊吃飯,說實話這種氣氛方樂並不怎麼習慣。
應該是祁有民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吧,祁遠山、祁遠鋒等人都是專心吃飯,哪怕是邊上的小字輩那邊,說話也都是壓低聲音。
吃飯的時候,方樂偷偷的打量了祁有民幾眼。
祁有民吃的並不多,只吃了半碗粥,一小塊饅頭,菜是一口沒吃。
雖然只是半碗粥,一小塊饅頭,祁有民也吃的很慢,饅頭幾乎是掰成小塊,一小口一小口的。
已經九十六歲的祁有民,頭髮早已經蒼白,臉上也有著明顯的老年斑,給人一種強打精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