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樂,你有什麼法子?”
祁遠山迫不及待的問道。
“從大方向來說,祁老是大限將至,人的壽數是有限的,就像是一輛車,也是有年限的,使用到了一定程度,就會出各種問題,有的問題可以解決,有的問題難以解決,當各種問題太多,解決起來成本太大亦或者難以解決的時候,就到了報廢期。”
方樂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道:“祁老現在的情況是脾氣已絕,津液耗損,陰虛,已經是亡陰之兆,一旦汗出如油,就徹底油盡燈枯了。”
“這個時候胃氣難以恢復,可以說是回天乏術。”
方樂繼續說道:“不過凡事都不是絕對的,徹底延年益壽有點難,緩解一兩個月還是可以的,方法不外乎開源和節流。”
“《素問.平人氣象論》中有說,‘人以水谷為本,故人絕水谷則死,脈無胃氣亦死。’,哪怕是健康的人,沒了食物的來源,也會活活餓死。”
“現在祁老還能進食,是因為胃氣還有殘存,脾氣斷絕,胃氣就是無根之水,陰陽不平,孤陽難以持久......”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
這就像是一輛車,油已經加不進去了,但是油箱裡面還有一點殘餘的油量,勉強還能開一點,可一旦等到殘油都消耗盡了,那就徹底開不動了,加不進去油,也沒有了油,也就是一輛廢車。
“其實方法也不難,我先針灸試試,再輔以方劑。”
方樂道。
“去,把我的針袋拿來。”
祁遠鋒急忙對自己的長孫祁興文說道。
祁興文急匆匆上了樓,不多會兒拿了針袋下來,而且親自在邊上消了毒。
方樂讓祁有民在邊上的長沙發上坐好,露出上身,然後捻起一枚銀針,然後吸了一口氣,手中的銀針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刺了下去。
銀針刺進穴位,方樂是深是淺,在方樂的手中迅速的攆轉。
原本祁遠鋒等人都還只是平靜的看著,可看著看著,幾個人的臉色突然就變了。
“燒山火!”
原本閉著眼睛任憑方樂針刺的祁有民也輕聲吐出三個字。
作為被施針者,祁有民的感受最為明顯,他能感受到淡淡的熱流順著穴位流轉全身。
氣!
看不見,摸不著,但是中醫卻以氣為根本,正是因為中醫對氣很瞭解。
方樂用的正是針灸絕技之中的燒山火針法。
燒山火為補實針法,和透天涼正好相反,一個是補實,一個是洩虛。
祁有民的症狀是陰虛、亡陽,方樂首先配合燒山火針法,目的就是替祁有民儲存元氣......
“燒山火!”
祁遠鋒兄弟幾人也禁不住出聲。
燒山火和透天涼這兩種針法在杏林界可不陌生,不過會的人不多,甚至一些會的人會的也只是改良之後的針法,並不純粹。
方樂的這兩種針法絕技是從父親方寒那兒學來的,究竟是父親改良的還是如何,方樂並不清楚,不過往往效果很是不錯。
“老二,你教的?”
祁遠鋒看向邊上的祁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