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馬可以直行或右轉……車馬又是什麼啊?
啊~,這樣的字眼兒也太難了吧。直接寫車不就行了嘛,幹嘛寫車馬啊。唉……
我聽說竟然還會出很多帶照片的題,哎一西……說實話,歐巴。感覺筆試比實踐考試難考多了,完全不可能透過啊……”
聽到孫承完這一連串的吐槽,在她旁邊坐了一上午的孫承楓,內心就湧過一陣無奈。因為他知道,自家妹妹恐怕又要表演那個了。果不其然,在真誠地表達了自己對駕照筆試的憂慮之後,孫承完就立馬乾脆利落地放下了筆,然後將小腦袋轉向孫承楓,開始噘著嘴撒嬌。
“歐巴,我學不下去了,需要休息一下。啊~。”
看到孫承完微微張開的朱唇和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孫承楓駕輕就熟地將盤子裡的水果用叉子送到了孫承完的口中。只不過在這投餵的過程中,孫承楓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孫承楓倒不是在心疼水果,畢竟水果雖然在南韓價格不菲,但對於他們家來說,也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可關鍵在於,您老人家在幹進去四盤水果的同時,那書可就看了三頁啊!我光是西瓜可都劈了兩個了。
孫承完此時正摟著孫承楓的胳膊,小腦袋也緊緊地貼著孫承楓的胸膛,所以對於孫承楓的這聲嘆息,她是聽了個正著。以孫承完對孫承楓的瞭解程度,她哪能不知道自家歐巴的心思啊,所以她立馬仰起頭反駁道:
“歐巴,真的不是我在磨洋工。韓語的讀寫真的很難啊。”
看著孫承完無辜的樣子,孫承楓又默默地嘆了口氣。姑娘,你作為一名南韓人,***總統教育獎的獲得者,還進了所在高中的榮譽殿堂,怎麼好意思和我吐槽韓文讀寫費勁的呢……
“親愛的,你現在還在上大學啊,正是花開一般的年紀,腦子生鏽到這種程度,是不是有些過於離譜了。”
“……反正我也沒抱著一次透過的希望,連咱爸都說我筆試鐵定過不了,所以盡力而為唄。”
對於自家妹妹已經坦然開擺了的樣子,孫承楓也沒什麼好辦法。只不過……
“不是,你等等啊。我怎麼記得你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在加拿大拿下練習駕照了呢,怎麼現在過個筆試就和要了你親命一樣。”
所謂練習駕照,就是指不能自己開車,必須要有經驗者同乘的“實習生”駕照。孫承楓清楚地記得孫承完在加拿大已經考過了這個來著。
“是啊,但那個不是要一年之後才能路考嘛。那時候我正好來韓國做練習生,所以沒有完全考完,就這麼直接放下了。不過,虧得歐巴你還記得這件事啊。”
“……當然了,在我人生目前為止所有的乘車經歷中,論驚心動魄的程度,除去出了車禍的那兩次,就得數和你第一次上路的那一回了。”
孫承楓覺得,他對自家妹妹的愛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因為直到現在,只要孫承楓一回想起他第一次陪著孫承完上路的經歷,他仍然還是會忍不住打個激靈,可見這段經歷給孫承楓造成了多麼大的陰影。
當然了,孫承完既然能拿到駕照,就說明至少當時她的駕駛技術還是過關的。可就算如此,當時孫承完那動不動就急剎車的操作,還是讓孫承楓無數次心肺驟停。畢竟孫承楓坐孫承完的車,孫承完自己也緊張啊,所以當時她一有動靜就狠命地踩剎車,而這也直接導致了孫承楓的乘車體驗極其糟糕。所以即使過去了很多年,但孫承楓卻還是對自己這捨命陪君子的“壯舉”記憶猶新。
而聽了孫承楓這話,孫承完當然不樂意了。我當年才十六,第一次帶著對坐車有心理陰影的歐巴上路,發揮稍微飄忽一點也是應該的啊。所以,覺得很委屈的她直接一頭就撞在了孫承楓的身上。
“歐巴!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咱爸說我筆試過不去,你拐彎兒抹角地說我實踐也不行。咱們還是不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