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維同沉思是否應該停手的這麼一會兒時間,鷓鴣哨身子突然一軟然後就這麼往前倒去。
何維同收回搭在鷓鴣哨後背的手,急忙前傾扶著了他。
“師兄。”
老洋人與花靈立馬就蹲下了來,圍在了昏迷不醒的鷓鴣哨身旁。
“師兄。”
兩人一邊搖動鷓鴣哨的身體一邊喊道。
看著渾身被汗液浸透,眉眼皺起的鷓鴣哨,老洋人猛地抬頭問道:“道士,你對我師兄做了什麼?”
老洋人見鷓鴣哨突然就陷入了昏迷,所以對何維同的態度不在像之前那麼禮貌,一開口就是質問。
何維同看著老洋人從自己的懷中搶回鷓鴣哨,沒什麼動作。
鷓鴣哨暈的太突然,對於老洋人這種反應,他也能理解,畢竟他們接觸的時間不長,有一點防備才是常理。
“居士放心,鷓鴣哨兄弟只是痛昏了過去,過些時間就可以醒過來。”何維同解釋道。
老洋人低頭看了一眼師兄,然後立馬讓花靈讓前把脈。
“師妹,你給看看。”
花靈點了點頭,然後把手伸向了鷓鴣哨的手腕,仔細感受了一番,然後說道:“師兄脈搏強勁有力,確實如這位道長所說,並無大礙。”
得了師妹的回答,老洋人才意識的自己的行為很不妥,所以立馬向何維同說道:“老洋人無禮,任由道長懲罰。”
何維同扶起老洋人弓下的身體,然後平靜的說道:“人之常情,何言其罪,老洋人兄弟快請起。”
何維同扶完老洋人,自己也慢慢從地面站起。
“鷓鴣哨居士雖然無礙,但是驅除詛咒一事怕只能半途而廢了。”
“這又是為何?”老洋人把師兄交給師妹花靈照顧,然後走到何維同身邊問道。
何維同偏過頭看了一眼老洋人,然後說道:“若是繼續下去,鷓鴣哨居士可能堅持不到詛咒被徹底驅除乾淨。”
“三位居士體內的詛咒,並不是意外所中,而是與生俱來,詛咒早已經深入骨髓,所以若想徹底解除,就必須洗髓換骨,這其中的艱辛,非凡人所能承受,我剛剛也不過只是清除了一小塊,就已經至他至此,若是繼續下去……”
“貧道所習有限,實在找不到避免的方法。”何維同說道。
老洋人聽到何維同的回答,微微一嘆,然後也不再說話,只是行了一禮,然後便往回走。
何維同回頭看了一眼鷓鴣哨三人,微微搖了搖頭,然後便直接走出了屋子。
既然驅除不了詛咒,他也沒什麼好留的了。
何維同回到自己的屋子,背上箱籠向陳與樓辭了別,然後就朝著遠處的山林而去。
何維同離去的方向自然就是瓶山的方向,他雖然決定要離開,但是沒說就不要那顆石丸。
何維同揹著箱籠在山林中緩緩穿行,瓶山那爐丹藥成熟應該還要個一兩天,他趕路也不急於一時。
何維同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才走到瓶山附近,他沒有直接去瓶山,而是在瓶山附近找了一座高山,面對瓶山而坐,練習起術法來。
何維同最終還是決定不如這瓶山,不是他怕其中的生物,而是因為入了瓶山,就要承擔相應的業力。
他若是隨著陳於樓一行人去挖墳掘墓,到時候一分業力是少不了的。
他初進超凡領域,所以還不想招惹這種東西。
所以他接下來的安排就是,在這外面等,等這爐丹藥成熟,到時候他進那一方山窟,不管那顆石丸是什麼,他都會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