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影明顯的覺得渾身都散發著寒氣,感覺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已經下降了好幾度。
夏疏影頓時明白他肯定又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這男人分明是在找碴。她不想跟他計較,佯裝沒有聽到,也不想看他的臉色,轉身想去拿衣服去洗澡。
可古天成見自己跟她說話,她似乎都不放在心上的。越發的惱火了,「你這是怎麼了?當我透明的嗎?我在跟你說話呢!你今天是不是又跑去找野男人了?」
夏疏影轉身,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古天成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她一字一句的說。
對上夏疏影的目光,古天成一時間愣住了。
那雙眼睛,像是在哪裡見過,對了像在華天酒那晚上的女人,她怎麼會是那女人呢?一定是自己產生幻覺了。古天成收回思緒,「我侮辱你?你最近難道就沒有找你肚子裡那野種的父親嗎?」他嗤之以鼻的瞅著她問。
「沒有!」夏疏影有些懊惱的應道,聽到野種這兩個字,她的心都酸酸的,自己連肚子裡面孩子的爹是誰都不知道,還被冤枉是去找孩子的爹。這種感覺,還真是比竇娥還冤。
「說的那麼輕巧,你就不打算讓他知道嗎?」他半譏諷的問,露出鄙夷的神色來。
「古天成,我跟你再說一次。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肚子裡面的孩子只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跟別人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放心,我不會賴上你的,更不會讓你來承擔教養他的責任。不管以後的日子會有多苦,我決定了,我一定會把他養大長人!」夏疏影十分冷靜的說道。
「呵呵,說的那麼輕巧,我還真的不出,像你這種愛慕虛榮的女人,居然還挺有骨氣,我倒要拭目以待了。」古天成忍不住拍起手來。
「我這不是有骨氣,其實我一點都不想要他,因為我不能給他更好的生活,甚至連一個完整的家都給不了他。可是為了讓自己活下去,我只能留下她。我相信我自己,一定能夠把她養大,就像我媽當年養我一樣!」夏疏影說到媽媽這二個字,鼻子一酸,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
她是真的想媽媽了。
古天成看到她眼圈兒紅了,聲音也帶著哭腔。他的思緒就好像受到了感染一樣,也想起他自己小時候所看見的事情。當時他還小,他弄不懂,為什麼每次爸爸出去說要加班的時候,媽媽就會一個人會躲在房間裡面偷偷哭的樣子。
他情不自禁的雙眉緊蹙,莫名的對夏疏影多了一股憐憫之情。語氣也放軟了許多,「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你今天晚上還是上床了,睡吧,我可不想你躺在地上,萬一感冒了就算沒有傳染給我,也會影響到我休息。」
古天成是是真心的想她上床睡了。
可夏疏影卻不領他的情,「不用了,我會注意自己的身體的,就算我真的感冒了,你放心,我保證自己不會影響到你。」她的語調說得很不好聽,像帶刺似的。
這話落在古天成耳裡,氣得他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他的瞳孔裡,有更多的黑色凝聚起來,聲音低沉,「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道好歹的。就喜歡跟我對著幹是嗎?」
他的臉色這會兒真是氣得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眉毛也氣得一跳一跳的,更不是抑制住自己,他真想打人了。
「沒有!像我這樣子身份地位的人,哪裡敢跟你作對。是你自己說的不讓我睡床,也不讓我睡沙發,讓我睡地板的,你應該沒有失憶吧?我可不敢惹你生氣,要是把真的把你得罪了,估計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夏疏影淡淡的應道,不帶一絲感情,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沒關係的事情。她覺得這男人在家就像一個皇帝,自己完
全被他掌控了,對抗也沒有用。.
如果不是為了外公,還有腹中的胎兒,她也不需要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任何的地方,她都不想受控。可現在沒辦法,反抗不了,她只能受控於他。
古天成拉長著一張臉,心裡很不爽的開口,「你這女人怎麼就不開竅呢?睡了那麼多天的地板,你這腦子是被驢踢了吧?嘴巴還是這麼倔。你是不是要讓我把你外公趕出醫院去,你才會跟我好好的說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