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先生,你剛才說他老人家的病加重了?」小周聞言,神色頓時變了,他有些著急的問道,「古先生,那我現在可以去看看他老人家嗎?」
古天恆淡淡的應道,「當然可以,我現在就讓人帶你過去看他。」他說完了之後就抬頭,朝剛才端茶的男人說,「小劉,你現在就帶他過去看吧!」
「好的!」那個叫小劉的男人恭敬的應道。
小周就跟在高個子男人身後,走到了一個門口寫著重症室的病房門口。
高個子男人,跟守門的人說明了來意,守門的人說進去是可以,可是要換防護服才能進去。小周知道防護服是經過高溫殺菌的,可見這真的是重症室。
小周也不多喜,聽話的進去換了防護服,跟著朝重症室走去。可還沒走近病床,卻讓另一個穿白大褂的人給攔住了,他一臉嚴肅的說,「病人現在已經睡著了,為了預防病毒感染,外人不宜入來探視。」
小周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趕出去了。他只好站在走廊那,隔著玻璃窗來看。他看到的只是一個躺在床上,滿頭銀髮的老人,臉上帶著氧氣罩,可那病人一動也不動的,距離又有點遠,他根本就看不清床上的人是不是外公。
可小周認為,剛才古天恆都已經說了。外公進了重症室,而他自己又是臨時來探望的。估摸著古天恆說的都是真的,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差錯,九成是外公他真的是病情復發,變嚴重了才進的重症室。
小周謝過護士和那叫小劉的保鏢,這才離開了醫院。
小週迴到家,立刻就把在醫院看到的一切,十的全都告訴了夏疏影。
夏疏影聽到小周的彙報,緊張得握著電話的手都是抖了起來。她是真的不敢相信,外公的病情怎麼會變嚴重了,她覺得這應該是古天恆想引她回去,這才故意佈置成這樣的。
當然她也在猜測,也不能杜絕外公的病反覆,也極有可能外公的病是真的,要是外公真的因為她又病倒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覺得很難過,這事情的變化來得太突然了。
想想當初自己嫁給古天成,她就是為了給外公治病的。要是外公真的有什麼,她是真的不敢再想像不下去了。
想當初古天成已經答應了,讓她離開,這事情眼看就可以畫個句號了,可她卻突然出了車禍,然後又失憶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經歷的磨難不夠,還要繼續經歷磨難,是以失憶之後又和古天成糾纏不清。
想想現在她好不容易才逃出古天恆對她的軟禁,可這蒼天也太弄人了,現在外公居然又病倒了。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為何這麼曲折,多災多難的,夏疏影想到這裡,淚水不停的滑落,然後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一次,夏疏影不知道哭了多久,一直哭到累了,然後才躺在床上面睡,睡了一覺之後也不知道是幾點,這才從床上爬起來。上了一趟廁所,洗了把臉,人也清醒了很多。
夏疏影躺在床上,回憶起自己和外公相處的點點
滴滴。然後她又想到自己離開的時候,外公的身體其實挺好的,她怎麼也想不通,外公為什麼突然又病重了。
她拿走身份證的時候,雖然沒有告訴外公,他要離開一段時間,可是以外公的聰明和才智,她相信外公應該早就猜測到了。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外公肯定不會是因為他的離開而傷心難過。這樣子看來的話,也有可能就是古天恆為自己設的一個局,讓她覺得外公病重,然後自己忍不住回去。
想到這裡,夏疏影挺矛盾的,其實她逃出來的時候,也沒想那麼多,她只是想在外面把孩子生了,然後把孩子安頓好,再回去把外公也接過來。
她覺得自己將來生下孩子,是絕對不能讓古天恆知道孩子在哪裡,否則以古天恆的個性,他是絕對不會把孩子交給她在外面撫養的。
但是她也不想嫁給古天恆,所以他是絕對不能留在古天恆的眼皮底下,要不然的話她生下孩子之後,那就意味著自己和孩子將會永遠分開,這種情況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