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姆斯自己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終於開啟了,醫生們一臉疲憊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佔姆斯馬上迎上去,著急的問,「醫生,病人的情況忘麼樣,她醒了嗎?」
醫生點頭,伸手摘了口罩,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珠,對著佔姆斯說,「病人的身體很虛弱,心裡受的打擊也很大,情緒應該也很壓抑,你進去說話的時候注意一下方式,多安慰一下病人。
「太好了,謝謝醫生,謝謝醫生。」佔姆斯激動得的有點語無倫次的。心裡面想著只要夏疏影醒過來,沒生命危險就好。
醫生看見他這樣子,嚴肅有點嚴肅的告訴他,「家屬你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要影響到病人。」
「好,我知道,謝謝醫生!」佔姆斯說完,逼不及待的進了病房裡面。一眼就看見夏疏影的臉上全部裹了白白的紗布,只有鼻子、眼睛和嘴巴露了出來。
他看到這樣子的夏疏影心裡面酸的厲害,要不是強忍著,早就落淚了,好好的一個姑娘,讓人家害得這麼慘,氣得他攥緊了拳頭。
他心裡面很後悔,自己沒有早一些趕回國看她,要是讓他早一點回來,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佔姆斯慢慢的走近了夏疏影的床邊,看到他兩眼呆呆的瞪著天花板看,心裡像插了把刀似的,越發的疼了起來。
「小影你怎麼樣啦?我是佔姆斯,我來看你了!」他小聲的叫道。
夏疏影應該是聽了到了佔姆斯這個名字,他的眼珠子才動了動,看著面前的佔姆斯,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佔姆斯看見夏疏影只是看著他,並沒有說話,他也就沒有問。靜靜的坐在她身邊,他覺得自己很沒用,什麼也幫不了她。他看見夏疏影的唇瓣有點幹,就拿了根棉籤給她塗了點水,夏疏影並沒有拒絕他的動作,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就在這個時候佔姆斯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拿出電話低頭一看,發現電話是自己的父親打來的,對著夏疏影說,「小影我先出去接個電話,你閉著眼睛歇一下,我待會就回來。」
夏疏影依舊沒說話,眼睛卻朝他眨了眨,看到了夏疏影給了自己回應,佔姆斯旋著的心終於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剛走出房間門口,就看到滿臉疲憊的父親,和匆忙趕過來的凌伯伯。
佔姆斯主動開口打招呼,「爸,你來了。」
付子全點點頭,快速的走到夏疏影的病房門口。剛想走進去,卻驟然止步,他覺得不知道應該怎麼樣面對自己的女兒。
於是看向身旁的佔姆斯,「疏影已經醒了吧?他的情況怎麼樣?醫生怎麼說?她現在能說話嗎?」
佔姆斯,看著自己的父親,感覺到他問得有點異常,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爸,小影她已經醒了,我剛才還沒有聽到她說話,你們就來了。不過我剛才跟他說話他倒是聽得明白,用眼睛給了我回應。」
佔姆斯見父親既擔心又著急的樣子,只好把付子全拉到一邊。向他說清楚夏疏影臉上被劃破,受傷很嚴重的情況告訴了付子全。
付子全也算是聽明白了,夏疏影不開口說話的原因,一定是因臉上受傷,會牽動到嘴唇四周的傷口。
凌肖雲在一旁,忍不住沉重的嘆了口氣道,「她的臉上受傷那麼嚴重,估計是飯菜也吃不了了,估計最近這段時間只能吃一些流質食物。」
「這樣子吧,佔姆斯你進去跟她說一聲,就說我回國了,想來看看她!」
佔姆斯滿臉為難之色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爸,小影她從來就沒見過你,她現在受傷的那麼嚴重,我覺得她不一定會願意看見你。」
他如實的告訴自己的父親,他知道夏疏影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是不想見任何陌生人,他只是以事論事,希望他能夠站在夏疏影的立場去想問題。他要顧及夏疏影的情緒,不希望任何人的突然出現影響到夏疏影,就算付子全是他的父親,他也是不會同意的。
還有一點就是佔姆斯根本就想不明白,為什麼凌肖雲會把自己的父親叫回來。
付子全當然聽明白自己兒子的意思的,明白夏疏影現在應該很不樂意他這個外人,想到自己這個父親成了女兒眼裡的外人,他不禁悲從中來。
凌肖雲也有自己的顧慮,他剛才沒找到夏疏影,很擔心她會出了什麼意外,萬一自己處理不好,後悔都來不及。他現在聽到佔姆斯這樣子說,也覺得佔姆斯說得對,於是朝付子全說道,「少爺,小少爺說的對。大小姐現在剛剛才醒過來,你就不要冒冒然的進去了,免得引起她的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