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惠蘭沒有回來,房裡沒人吵他,這一晚,他睡得還特別香,是以劉惠蘭沒有回來,他跟本就不知道。
而家裡的傭人,因為劉惠蘭不在家,沒人拿她們出氣,也趁機早早的睡覺了。
最近,家裡的傭人也不好過,劉惠蘭心情不好,看什麼都不順眼,一個不如意就會拿她們來出氣。
再加上,劉惠蘭這人,有時也會不回來睡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是家裡面的女主人,誰也不想打電話給他,因有時候打麻將,打到第二天,吃了早茶才回來。
是以住在夏公館的人,見她不回來,還以為她也許是又有什麼應酬出去了。
劉惠蘭動彈不得,一個人躺冷冷的樓梯那,這時的H城,已入秋,日夜的溫差挺大的。
再加上是現在已經是零晨了,樓梯的窗戶還開著。
劉惠蘭只穿了一身秋天簿衣服,她加班時又忘了吃晚飯,一陣風吹過,飢寒交迫,冷得她瑟瑟發抖的。
又冷又餓的她,摔了一跤,只覺全身都疼,劉惠蘭冷得下意識的抱緊自己的雙臂,還是止不住的發抖,她的牙齒打著架,唇都變青紫色了了。
劉惠蘭估摸著自己要這樣子撐到天亮,她就算不被凍死,也會被氣死了,在心裡在罵夏巖,這個男人真的一點都不心痛自己。他出了事,自己去替她擦屁股,為了公司的事情,自己連飯都顧不上吃,一直在加班。
而夏巖則準時回家了,不但沒留下和她一起加班,居然零晨了也不來公司接一下她,如果他來了找不到自己,打電話又不通的話,只要找出監控來看一看,肯定能找到她,她就不用一個人躺在這個地板上面冷冰冰的,熬到天亮。
劉惠蘭難難受死了,她大聲的呼叫,又叫了兩聲,看看這裡樓梯,應該是在二十樓,自己在二十樓,就是拼了命叫,把喉嚨都叫破了,一樓的保安應該聽不見。
劉惠蘭現在是又冷又餓的,他真有些擔心自己在這樓梯煎熬一個晚上,等到天亮不知道會不會凍死在這樓道里。
劉惠蘭想了想,只能拖著被摔傷的腿,慢慢挪動,一級一級的挪動屁股,慢慢的往下挪。
她又冷又餓,根本就沒有力氣,可是他這樣子動起來身體倒是沒那麼冷了,不過腿還是疼得厲害。
她不想冷死在樓梯裡,只好一級一級的往下挪,也不知道挪了多久,終於讓她挪到了底樓。
遠遠地就可以看見保安室了,她很想叫,可是她太餓了,大累了,腿又疼,她拼了命的叫,可是聲音也不大。
這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保安也開始交接班了。剛來上班的保安,調監控出來檢查,這在發現有一個頭發凌亂,好象還一在動的人。
保安看到這,嚇得心跳加速,看清楚了位置,立刻跑過去。
走近了,這才發現了在地上想爬行的劉
惠蘭。
劉恵蘭這時也看到穿戴整齊的保安,正在走過來的時候,他看見躺在地上的人原來是劉惠蘭。
「快,送我去醫院。」劉惠蘭忍著痛,說完兩眼一黑,人也這樣就暈了過去。
保安看見她暈了過去,嚇得慌里慌張的立刻幫他叫了急救車把劉惠蘭送上了急救車,送到了醫院的急救室。
等劉惠蘭再醒過來之後,只知道她有一條腿疼得要命。
醫生一臉嚴肅的告訴她,「你左腳的小腿骨斷了,情況很嚴重,不能亂動。」
劉惠蘭一聽猶轟頂,原本就疼的腿,這時更疼,淚水如斷了線珠仔,拼命的往下落。當她被護士從搶救室裡被推出來的時候,這才看到夏巖。慌里慌張的從外面走進來,她把臉側去了一邊,根本就不想看夏巖。
夏巖看到躺在推床上的劉惠蘭,不解的開口,「對不起,惠蘭,你這是怎麼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生的很嚴重嗎」
劉惠蘭看到了夏巖,原本還疼著的腿,突然就忘記了疼,也冷冷的開口,「夏巖,你這個害人精,現在才知道來看我,你是不是盼著我死了,好方便你跟那個小妖精鬼渾?」
劉惠蘭是真討厭夏巖,這男人闖下禍來,就讓自己給他擦屁股,現在居然還這樣子對自己。在家裡面呼呼大睡,對自己的生死根本一點都不在乎,哪裡有人這樣子做別人的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