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自從養母走了,外婆也跟著走了。
對於金家留下的公司和財產,外公經歷太多了,並不放在心上。任由夏巖把金家的所有財產,全都吞了。
在外公的眼裡只有親情和親人最重要,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因為他知道就算有錢,像他的兩個女兒一樣,走了就變得什麼都不重要了。
特別是像他那樣要承受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這種痛可不是外人能體會的。
在外公的眼裡,只要自己在乎的人,還活著,可以健健康康的活著,其他的一切他都覺得可以忍受,沒有必要再去計較那麼多。
夏疏影畢竟才大學畢業,根本就不是夏巖跟劉惠蘭的對手。他當時只希望外公的病能夠治好,就算治不好也能夠活久一點,為了讓外公能夠活下去,她也是豁出去了。
可她沒有害人、也沒有防人之心,始終不是劉惠蘭跟夏巖的對手,所以最終她還是輸了,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的,差點連命都丟了。
付雨晴想到這,她覺得很難過,心痛得猶如萬箭穿心,讓她覺得無法呼吸。
尤其是她被壞人劃花臉的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場夢魘似的。往事一幕幕湧上了心頭,還有她在江水中掙扎的那一幕。讓她現在想起,也像是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那種幾乎窒息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往事歷歷在目的,這種痛苦讓她想起,自己在國外接受治療時,那快要崩潰的情景。
她想起那一段時間,是她畢生難忘的,當時的她每晚都會失眠,每天都活在痛苦的回憶當中。
付雨晴這一刻只想閉上眼晴好好的歇著,什麼都不要去想,她不想去回憶自己受到的傷害。可卻事與原違,她不但忘不了,還活在過去的難受之中。
她從沙發上,走到床邊,躺下來,卻睡不著。腦裡迴盪著自己在國外,為了治癒和忘掉那些傷痛,不停的畫畫的情景。
付雨晴整個人變得有些崩潰,重新患上了失眂,吃不下睡不著的,整個人很快的就消瘦了下來。
艾麗斯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她十分擔心,付雨晴這樣子下去會撐不住。
她在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佔姆斯和付子全。
他們兩個剛剛來到這座城市的時候,付雨晴就叮囑過他,不要把這裡發生的事情都告訴哥哥跟父親,她不想父親和哥哥為她擔心,她要自己解決。
可付雨晴自從見了劉伯律之後,就把自己重新關在房裡,整天都不出房門,吃的也是艾麗斯叫的外賣,又或者是艾麗斯幫打回來的食物。她很想把過去的一些事情忘掉,可偏偏就是忘不掉。
他的腦海裡老是想起劉伯律,告訴他有關劉惠蘭跟夏芷晴在他背後所做的那一些壞事,她實在沒有辦法接受。
可現實還真的應了那句,好人死得快,壞人禍害一千年。
付雨晴覺得自己傻傻的,被他們給愚弄了。讓她突然就沒了,要去打擊報復他們的心思。
付雨晴睡不著,拿起了畫筆重新畫畫,她把自己的思想沉浸在自己的創作之中,在自己的畫作裡面感受著自己,證明著自己還活著。
她這幾天倍受的痛苦的折磨,所有的痛苦襲來,她不停的畫畫,畫了很多作品,只是畫出來的作品,跟她的心情一樣,陰暗無比。
艾麗斯這幾天,時不時的盯著她,擔心她會出什麼意外。
看到她的畫跟之前的風格全都變了,很是擔心她。她在等付雨晴的回覆,也在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付子全跟佔姆斯。
看到付雨晴這樣子,她覺得如果自己走不出這個困局,那就會舊病復發,如果真的舊病復發,那肯定會非常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