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是深夜根本不存在的幽魂一般。

彷彿，

在這深夜幽魂面前，縱然是可以劈山倒海，斡旋造化的神聖大能，也淪為了未脫塵俗的凡夫俗子。

難窺其影。

那道清冷的身影，就這樣望著三星洞，毫不顧忌三界之中的視線，似乎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力。

隱約之間，又似乎可以察覺出那白衣身影眉間，閃過一絲憂慮，不過片刻之後，就被其隱匿下去，如同幻覺。

此刻的方寸山，似乎存在著一個連須菩提都不知道的秘密。

凝視片刻，已是日升月落，白衣女子向天際看了一眼，朝陽昂然地抬起頭來，照在方寸山上。

那白衣女子的身影也開始緩緩消逝，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定，又似乎是還未想好如何。

這點，沒有人說的清楚。

不過總歸有一點，那白衣女子的身影消失了，像是落入到了方寸山之中。

……

幾日後，須菩提臥房內，孫悟空的眼睛不可察覺地動了動。

“這是哪裡？”孫悟空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因此是如夢話般地說了兩句囈語。

突然，

迷濛中的孫悟空心中突然一動，“祖師！”

一眼驚呼，

連忙四周望去，入目無他人。

須菩提不在。

孫悟空這才收了收神，完全清醒了過來。

這時，已經起身坐在臥榻之上的孫悟空心神動了動，好似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緩緩將雙手放在眼前，目不轉睛地盯著。

“這！這！”

只見孫悟空心念一動，手掌上竟就泛起晶瑩剔透的神光。

神光柔順而耀眼，在孫悟空眼中更是代表著不一樣的意義。

自己千難萬阻，自花果山飄搖而來，風吹雨打，日曬雨淋，耗費了大把的光陰，遊遍三山五嶽，歷經五湖四海。

有過相依為命，有過漂泊無依，有過歇斯底里，有過志得意滿，也有過執傲不屈。

可這一切，對於猴子來說，都是他願意去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