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菩提雙目一凝,一道犀利寒光自瞳孔之中射出,落在白衣清歡潔白無瑕的面孔之上。
面對須菩提的不假辭色,厲正言明,白衣清歡卻是渾不在意,好似神遊一番。
“這麼說,你不怕那滿頭大包的禿驢來找你的麻煩了?”
心中一凜,白衣女子但凡開口,總是能夠直擊須菩提內心,好似真的能夠看出他的所思所想一般,讓他格外的被動。
滿頭大包的禿驢!
須菩提當然知道白衣清歡說的是誰。
不就是那位西方老銀幣嘛!
雖然言語之中頗為不敬,絲毫沒有將西方那位放在眼力。
但從白衣清歡提及西方那位存在的神情來看,白衣清歡絕對沒有小看那位的意思。
只是,白衣清歡為何會知道自己與如來乃是敵對的關係?
要知道,即便是在方寸山上,自己也極少露出對西方佛門的敵意。
雖然這些年來,與靈山頗有摩擦,可總歸是小打小鬧。
唯二的兩次有大羅金仙參與的較量,也是有對方理虧在先。
須菩提出手,完全是找不出任何問題的。
總之,雖然與靈山之人產生了些許摩擦,可在外人的眼中,自己終究是佛門的人才是啊!
難道……是因為白衣清歡的身份地位以及資歷太低,所以不知曉“自己”本該為西方佛門之人的“常識”?
須菩提暗自搖了搖頭。
能夠僅憑三兩句話,在自己面前將主動權盡數掌握在手中,又怎麼可能這麼不堪?須菩提不相信自己的這個猜測。
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出個頭緒。
索性,須菩提也不再白白浪費時間,轉而看向白衣清歡。
“道友何出此言?”
不就是打啞迷?能夠擁有這等修為,身份,地位的,這方面沒有一個是差的!
白衣清歡笑而不語,根本不接須菩提的招數,反而起身,做出要離開的姿態。
“你沒有多少時間了!”
嘴唇輕啟,如同是叮囑,又如同是訓誡一般。
“三日之後,方寸山匿形於三界之中,避伏天地之間!”
說罷,身影便開始緩緩消散。
忽然,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吾乃方寸山靈,方寸山即吾,吾即方寸山,有些東西,你做不到的,我可以做到,這一點,你不必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