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恐怕是出不去了。”周瑋盯著夏宇,緩緩道:“有件事你大概還不知道,就在昨天,你的哥哥去了商業罪案調查科,將你所有違法的罪證全都送了過來。”
聽了這話,夏宇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看向周瑋。
“在三個小時前,我們已經向法院遞交申請,你所有的賬戶資金全都被凍結了。”周瑋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夏先生,警方決定正式起訴你涉嫌主使多起謀殺及販毒案,看來這次,得委屈你去監獄呆一陣子了。”
探監室。
徐天朗坐在玻璃窗外,看著裡面的夏宇。
同上次相似,卻又截然相反的局面。
上次他們也是這樣坐著,隔著一道玻璃窗。
只不過這次在外面的人的徐天朗,而被困在裡面的是夏宇。
夏宇的神色陰鬱憔悴,唇角青紫,看上去和人發生了衝突,狼狽不堪,這時的他身上再難看出半點陽光俊朗的模樣。
卸下了所有的偽裝,露出了怪物的真面目。
“遊戲結束了。”徐天朗瞧著夏宇,緩緩開口。
夏宇聽了這句話,就像是被刺激到了哪條敏感神經,像猛獸張開獠牙,兇狠地捶打著玻璃,“我沒有輸!我沒有輸!”
徐天朗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發怒發瘋,像是欣賞一場鬧劇。
半晌,夏宇終於靜了下來。
他倒在椅子上,抬眸瞧著徐天朗,突然怪異地笑了出來,“徐天朗,真奇怪,我們明明是同類人,你卻想置我於死地。”
“那是因為這場遊戲是你挑起來的。”徐天朗望著夏宇,“你聽過一句話嗎?自己選擇的路要自己承擔後果。”
“你說的對。”夏宇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問了一個問題,“喂,你的病治好了麼?我現在對話的是徐天朗,還是其他人?”
徐天朗注視著他,沒有回答。
夏宇勾起唇角,手掌覆在玻璃窗上,“Game is not 。”
徐天朗離開了監獄,望著晴空萬里的天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彷彿一切的黑暗都已過去,萬物都將迎來新生。
草履蟲從樹葉根底鑽了下去,躲進了泥土裡,一滴滴的雨水打在樹葉上,漸漸密集了起來,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墨色的烏雲擠壓著天空,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席捲了整個上空,瞬間變得烏雲密佈,雷電交加,雨水傾盆直下,街上行人急急趕路,隨著雨勢愈大,行人漸少。
巷子裡,一雙黑色膠皮鞋,高大的身軀隱匿在斗篷中,帽沿壓得很低,看不清模樣,修長的手指戴著白色的手套,優雅叢容的步伐,像是要赴一場隆重的宴會。
夏氏集團,頂層,總裁辦公室。
夏軒剛剛處理完手上的檔案,看了看錶,已經過了十點,神色疲憊地伸手揉了揉眉心,拿起遙控器開啟了電視。
電視上正在播放一條時事新聞。
“現在釋出一條緊急通緝令,警方剛剛接到訊息,日前被逮捕的前夏氏集團董事長夏宇在今天下午去法院的路上,打死兩個獄警後逃亡,目前仍下落不明,據悉夏宇曾與多宗謀殺和跨國販毒案有關,警方將其列為最高階危險人物...”
後面新聞播報員說的話,夏軒已經聽不見了。
因為他看見了一個人,令他毛骨悚然、渾身發抖的人。
夏宇的手裡把玩著一把槍,一步步地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