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血?!”良妃都懵了,“為什麼要放我們的血?!我們沒幹錯事情啊!”
年小橋無辜道:“娘娘您不知道嗎?懿旨說讓你們模仿先皇柔妃,用人硃砂謄抄啊,而這人硃砂就是人血呀。”
德妃等人當場嚇得臉都白了,若人硃砂當真是人血,讓她們放血抄三十遍《大悲咒》,這他孃的若是抄完了,他們焉有命在?!
早就去陰曹地府報告了!!!
“胡說八道!”良妃大聲呵斥年小橋,“太后娘娘乃大善人,怎麼可能提出這麼駭人的條件?!”
“沒錯!”德妃飛快道,“你為何抹黑太后娘娘!簡直罪大惡極!”
皇貴妃唯恐天下不亂地道:“就是就是,用人血給太后寫佛經哪裡是祈福,簡直是折壽!是詛咒!”
“就是。”
“太后娘娘不可能這般喪盡天良。”
“你胡說八道!”
年小橋被眾人吼得,縮著脖子化身小鵪鶉,戰戰兢兢站到一旁,愣是一句話都敢多說,而一旁的常嬤嬤快被氣得鬢角青筋暴起了。
唯有花貴妃一人笑得花枝亂顫,但沒人知道她眼裡正洶湧著無垠的怒火。
這個老虔婆,竟然想用這般下三濫的手段害皇后娘娘?嫌命長了!
虧得年小橋這傻子傻人有傻福,她那蝴蝶酥總算沒有白給她吃。
花貴妃抬手對著良妃輕輕一劃,良妃感覺自己喉間一涼,彷彿有刀鋒從上掠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且聽花貴妃幽幽道:“好了,都閉嘴。”
眾人無不噤若寒蟬。
花貴妃滿意頷首,又道:“年婕妤說的沒錯,世人皆知人硃砂是人血而不是什麼硃砂。你們答應了太后娘娘,要用自己的鮮血謄抄三十遍《大悲咒》,莫要食言。對了,難得諸位如此虔誠為太后娘娘祈福,太后娘娘一定會銘記於心的,勞煩常嬤嬤轉告東太后,各位妃嬪們一定會盡早將《大悲咒》給她老人家的。”
妃嬪們紛紛哀求起來:“不……貴妃娘娘,我們不是這個……”
“貴妃娘娘,我們不要謄抄《大悲咒》!”
“娘娘!”
見花貴妃一副冷豔無情的樣子,眾人又求上了皇后:“娘娘,您快幫幫我們啊,娘娘!”
皇后挑眉看向常嬤嬤,幽幽道:“常嬤嬤,本宮問你,你這懿旨是拿錯了還是沒拿錯啊?”
常嬤嬤沒想到萬無一失的計劃竟會被年小橋一句話逼到這個境地!
真是越想越氣!
畢竟這“血書”可是鳳夙的母妃用過的招數,鳳夙可不能呵斥太后冷血更不能阻止,說了便是對自己的母妃和先皇不敬。
可而今幾乎後宮中有頭有臉有地位的妃嬪都被牽扯進來了,這“血書”是萬萬不能再寫,再寫要出大亂子!
常嬤嬤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先是輕輕抽了自己一巴掌,這才告罪道:“皇后娘娘您瞧老奴這記性,是老奴錯了,是老奴錯了,太后娘娘怎麼會下這般懿旨呢,是老奴拿錯了。”
“哦?”花貴妃眉梢高挑,嗓音嫵媚又危險,“真的假的,別到時候又搞出什麼讓我們割肉喂鷹、捨身飼虎、長跪青燈等等替太后祈福的事兒來,那本宮可是要發怒的哦,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