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軒微眯雙眼,全身舒服地倚靠在大椅子上想著心事,他渾身散發出冰冷的寒意,就連室內的溫度彷彿也下降了許多。
羅忠手中還提著那盞宮燈佇立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侍候了主子這麼多年,早就摸清了他的習慣,微眯雙眼就說明他在想事情,這是個非常危險的習慣。
“羅忠,你說顏充媛今晚在御書房到底想幹嗎?”
羅忠精明的老眼察了眼主子,見他還是微眯雙眼,他斂了斂神情,實話實說:“老奴不知!”
“不知,你這奴才什麼時候知道過?”楚亦軒霎時睜開雙眼,凌利地瞪了羅忠一眼,怒罵道。
“罷了,連朕也想不明這事。”楚亦軒忽又想起另一件事,“上次吩咐你做的那件事可做好了?”
“是雀羅花麼?”羅忠見主子不哼聲,算是預設了,於是恭敬道:“照皇上你的吩咐,奴才連根一起拔除了,只是那花兒卻被人搶先摘掉了。”
“什麼,摘掉了?幾時的事,怎不見你提起?”楚亦軒吃驚地道,雀羅花的花朵都被人摘走了,會是誰幹的?
大事不妙,羅忠心慌地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皇上恕罪,那日奴才忙於其他事,所以忘了跟皇上說。”
“花朵是被人摘走了,那會兒奴才看那痕跡,似乎也是前兩三天被人摘走的。”
“哦,會是誰摘走了呢?”楚亦軒沉吟一會兒,忽喊道:“一劍!”
一個身著黑衣肩膀上揹著一把塞劍的年輕人從暗處走了出來,他半跪拜在地上,恭敬地道:“皇上有何吩咐?”
“去,把雪憐帶過來!”
“一劍聽令,皇上稍等片刻!”
不一會兒,一劍就帶著一個年輕宮女來到了御書房。
雪憐剛進入書房就感覺到一股寒冽的氣息,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是壓抑,主子讓暗衛一劍找她來此,她自是不敢大意。
雪憐跪在地上行了個行,“奴婢給皇上請安。”
“嗯,”楚亦軒淡淡的瞧了眼跪在地上的雪憐,這是他安排在顏後身邊的暗人,可卻讓顏後給支走了。
“還記得朕交代你的事情麼?”
雪憐見皇上問她,忙點頭稱道:“記得,奴婢怎敢忘。”
楚亦軒薄唇輕吐,涼涼的聲音帶著質疑的問道:“當真記得?那你今晚在幹什麼?”
“奴婢……奴婢……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