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舞姬見許久都沒人上臺來,張揚一笑,道:“奴家數三聲,若還沒人上臺來獻舞,西臨國就是輸了,一……二……”
她正要喊到三字時,身後就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我來跟你比試如何?”
她回頭驚訝地一看,見是一個穿著十分素淨的絕色女子,只見她臉色平靜地望著自己。
西域舞姬吃驚地望著這張還帶著稚氣的小臉,看她年齡比自己還小好幾歲,她難以置信地問:“是你要跟我比試?”
顏惜君鄭重地點點頭:“對。”
西域舞姬口氣狂妄地笑:“呵呵,你會輸得很慘!”
“那可不一定!”顏惜君越過她,走向舞臺中央,也朝下面盈盈一拜,“奴家開始獻舞了,請各位看清楚了。”
顏惜君說完,半跪在舞臺地面上,一手舉起放在頭頂,另一隻手擺望在胸成,昂首挺胸地擺好了一個姿勢。
音律響起的第一個音符時,顏惜君突然一躍而起,隨著美妙的旋律翩翩起舞,她身上那件素色的衣衫,恰好襯托出她人的嬌小,靈活,只有袖口那幾朵大紅的花朵,舞出一道豔麗的風景。
她時而如一隻輕巧的飛燕,撲扇著兩支翅膀直拋雲霄;時而如一隻脫僵的野馬,興奮而又狂烈的跳躍旋轉。
如果說西域舞姬的身段是柔軟的軟蛇,那麼顏惜君此刻身體的柔軟度不知要超過她多少倍。
兩人的舞蹈可以說是不分上下,但是仔細一瞧還是有所不同,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顏惜君都要稍勝一籌。
這點從西域舞姬越來越蒼白的臉上就可以清楚的看得出來,她心裡明白得很,大勢所趨,她剛才的舞蹈與她現在的舞蹈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比大巫。
顏惜君竭盡全力的揮動自己的雙手跟衣袖,儘量靈活地讓腳步跟上音律的步伐,她的腦海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舞,盡情的舞蹈,舞出一支燦爛炫目的舞蹈。
好讓西域舞姬跟西域使者輸得心服口服,然後打消他們打西臨國城池的念頭。
從小母親就親自教她習舞,只因她有很好的舞蹈天賦,天生的天賦,這讓她小小的年齡就超過了姐姐,也超過了母親。
記得很小的時候她就完成了那個高難度的動作,母親高興得一夜都睡不著覺,後來,若不是爹爹阻止她繼續學舞,估計她早就習遍天下所有的舞蹈了。
只可惜爹爹跟所有固執的皇親貴族一樣,認為舞蹈只是下等的舞姬所為,做為他高貴的將軍之女,是不允許去學下賤舞姬的舞蹈。
為此,她一直沒機會去學習新的舞蹈,直到母親去世,她也沒有學會母親親授的那支獨舞,特別是最後的那個動作,更是難上加難。
之所以今天選擇跳這支舞,是因為之前她也沒有把握能否贏她,只好博上一博,看她的舞蹈天賦能否讓她得到好運。
聽母親說過,這支舞是漢朝的趙飛燕皇后創作出來,那個身輕如燕的皇后在皇宮宴會上不知跳過多少回,每回都能博得滿堂喝彩,不知她是否也能得到眾人的肯定。
顏惜君在最後收尾的動作是一個非常優雅的舞姿,她跟第一個動作一樣,輕輕躍起,躍到一處轉高於舞臺的臺階處,衣袖輕掩臉頰,低眉俯身結束了整支舞蹈。
她剛做完這一切,就聽到了一聲讚賞的大喝聲:“好,好,好,真美的舞!”
伴隨著這讚賞聲響起的是震耳欲聾的鼓掌聲,顏惜君收回衣袖,垂直了手,眼睛朝底下看去。
那個站起來鼓掌的人正是之前撞她的美少年,夏之國的三皇子,顏惜君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正是由於他的大力鼓掌,也帶動了其他人。
勝負已分,顏惜君心安地佇立在舞臺上,微笑著接受眾人的鼓掌。
夏颯滿心歡喜地望著臺上的人兒,心裡高興地想到,原來她是西臨國的舞姬,那麼待會兒向西臨國皇帝索要她,他應該也會答應他的要求吧!
待鼓掌聲慢慢落下去後,夏颯便當著所有來使的面和那些嬪妃的面,衷心地向楚亦軒祝賀:“西臨國真是人才濟濟呀,臺上的姑娘一舞技人,此次的比舞勝負已分,真是可喜可賀呀!”
“哈哈,”楚亦軒哈哈大笑了起來,心情似乎不錯,他看著夏颯笑著道:“謝夏三皇子的稱讚,朕早就說過,西域國想要朕的領土還為時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