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惜君沒吭聲.她的眸光都望向遠處的湖泊中.眼中沒有一絲羨慕的光.彷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她看了許久之後.直到胃裡傳來一陣翻江倒海的沸騰.她張嘴‘欲’吐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那股難受的感覺卻還在往上湧起.她難受得靠在涼亭圓柱旁.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水.在那兒乾嘔著.
雪憐一看不對勁.忙過去攙扶著她.著急的問:“主子.你怎麼啦.”
顏惜君話也說不出來.直感覺到那陣噁心反胃的感覺一‘波’一‘波’地湧上來.額頭的汗水越流越多.
“主子.你莫不是中暑了.”雪憐拿出手帕細心地幫她擦汗.還伸手‘摸’上她的額頭.
冰冷冰冷的觸讓雪憐心中一驚.她攙扶著主子.道:“主子.你真的中暑了.我們回去吧.”
“好.”顏惜君虛弱地依靠在雪憐身上.她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該不會是懷上了吧.
她很清楚地知道她根本就沒有中暑.剛才這般舉動極其像書中描寫的那樣.孕期的反應.
而她一向準時的葵水在這個月卻沒有如期而至.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懷孕了.
雪憐將主子帶回甘泉宮.安置好了她.然後就急衝衝地去請御醫.
很快.雷厲風行的雪憐就帶著個蓄著山羊鬍的老頭走了進來.
老頭在來的路上就得知了她的身份.知她是皇上最近的寵妃.自是不敢耽誤.忙將‘藥’箱開啟.找出一根紅繩.煞有介事地把起脈來.
老頭那張皺紋臉時而皺起.時而舒展.時而嚴肅.時而眯眼.
雪憐被他臉上的表情給‘迷’‘惑’.焦急地問:“張太醫.主子到底怎麼回事.”
張太醫“噓”的一聲制止雪憐出聲.他的神情是凝重的.把雪憐給唬得一愣一愣.
顏惜君倒是沒被張太醫給嚇到.她只是平靜地閉上了眼睛.安心等待著他的宣判.
過了一會兒.只見張太醫眉眼全舒.笑眯眯地拱手道:“恭喜顏昭容.是喜脈啊.”
“啥.”雪憐還是愣愣地望著張太醫.‘等等.喜脈.那豈不是主子現在……懷有龍胎.’
‘啊.真是太開心了.’在宮中第一次聽到這麼震奮人心的訊息.皇上終於有後了.
“張太醫.你可確定.”顏惜君睜開眼睛問道.
“沒錯沒錯.千真萬確.老夫不會診錯.的確是喜脈.”張太醫同樣喜滋滋地說道.皇上終於有後了.而且還是他診斷出來的.待會兒皇上肯定會高興得賞賜一批珠寶給他.
雪憐從懷中掏出一綻金子遞給張太醫.謝過張太醫.
張太醫很是客氣地擺手道:“姑娘客氣啥.老夫不能收你們的金子.老夫開張保胎的‘藥’單給你吧.”
張太醫認真開完‘藥’單.然後背起‘藥’箱.告辭道:“老夫要儘快去稟報皇上.好讓皇上下旨通告天下.我西臨朝終於有皇子了.”
雪憐望著張太醫那喜滋滋的背影.心中也很高興.她隔著‘床’幔道:“主子.你想吃什麼.奴婢去御膳房端來.”
“不用了.現在什麼也不想吃.”顏惜君擺擺手.有氣無力道:“你先出去侯著.我想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