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年訓了左溪一分鐘不到就心軟了。
“你先到床上去躺著。”俞景年說。
左溪氣若游絲,身體緊緊貼著書架:“疼的我上不去。”
俞景年二話不說把她抱起來,然後輕輕把她放到床上。
他準備掀開被子,把她包進被子裡,可是在他掀開被子的前一刻,左溪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明明她沒有用力,可是他還是感覺重若千鈞,他的手一下子停住。
他柔聲說:“怎麼了?”
她扭扭捏捏的說:“你……你別動我被子,裡面……”說道一半,她說不下去了。
俞景年問:“裡面怎麼了?”
左溪轉過頭去,背對著他,用蚊子般小的聲音磕磕巴巴的說:“有……有血……”
俞景年像是明白了什麼,輕笑,然後挺直身子努力去看她的臉,去看她的表情,看完之後又是一陣輕笑。
然後他掀開被子,看到了床單上的血跡,很大一片,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俞景年覺得床單上汙漬的事情可以等會兒再說,現在最關鍵的是要安頓好她。
不管平時賽前垃圾話環節中說了多少騷話,但說到底俞景年還是個男孩,跟女孩子,尤其是暗戀了多年的女孩子,討論生理期的問題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他聲音中略帶緊張的問:“你有帶那個嗎?”
左溪支支吾吾也不好意思:“帶了。”
“我去幫你拿,你去換一下好吧。”
左溪紅著臉說:“我自己就可以。”
俞景年卻說:“你內衣在哪兒,我幫你一起拿過來。”
左溪指了個位置。
俞景年幫左溪拿好之後,遞到左溪手裡,然後攔腰把左溪抱起,把她送到衛生間門口問她:“你自己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