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臉問我為什麼要用手給你擋?自己不小心點躲著點,我不給你擋著準備挨球的打是吧。”俞景年儘量把語氣弄得欠揍,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轉移左溪的注意力。
他繼續說氣人的話來掩蓋手疼的事實:“本來智商就不高,要是腦子再被打壞了,智商指定得是負數了,想想真是為我以後的孩子擔心呢……”
俞景年的演技太好,左溪被成功氣死,左溪沒辦法反駁俞景年,只得說:“擔憂以後孩子的智商,您可真是多慮了。”
俞景年看左溪的注意力已經被轉移過去了,心放下了一大半。
這時候他裝作不在意外加開玩笑的說:“老子為了保護你手受傷了,快來給老子吹吹。”
左溪低下頭吹了兩下。
俞景年裝作得寸進尺:“不行,還得吹。”
左溪又吹了兩下。
俞景年繼續裝:“再吹一會兒。”
左溪翻了個白眼:“不吹了,老子也是有脾氣的好吧。”
聽到左溪這話,俞景年放心了下來,左溪應該不會繼續去想自己手傷的事兒了。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俞景年像個沒事人一樣跟左溪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著,偶爾還會使壞懟左溪兩句,看著她氣的跳腳的樣子,他哈哈大笑。
但是他的笑容裡卻帶著幾分凝重。
他的手腕一直再疼,一直鑽心的疼。
他覺得應該是傷到筋骨了。
手對電競選手來說有多重要他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這次他傷的是自己的主手。
俞景年覺得自己勢必要去看看醫生,但是卻又不能是現在,如果現在去的話,自己剛才那一段戲就白演了。
在情況未定之前,他不想讓左溪知道。
又在學校裡逛了小半個小時,俞景年找藉口把左溪帶走,回到基地後他藉口有事去了一趟醫院,結果讓俞景年感到一絲絲的絕望,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
醫生說他的手保守治療的話,此後需要靜養三個半月才有可能痊癒,就算是痊癒靈敏度也會下降,但是對生活影響不大。
可他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是一個電競選手,他對手靈敏度的需求很高,別說對生活影響不大這種程度,就算是靈敏度下降一點對生活沒有影響都不行。
他也問了手術治療,但情況仍是不容樂觀,甚至要有一個月左手完全不能動。
無論選擇哪種方式,他都需要靜養很久,靜養就意味著他不能打比賽不能打訓練賽甚至連打rank都不行。
俞景年拳頭緊握,左手手腕傳來一陣疼痛,他不得不鬆開左手,他有些絕望的抬頭看天,一時半會兒也下不了決定。
夏季賽要開始了,S賽也要帶來,他打職業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已經四年了,他不想今年在續寫前幾年的遺憾。
他想要跟她一起拿一個冠軍!
俞景年拿了一些藥回去,放在一個左溪看不到的地方,帶上護腕外敷內服。他憑藉超強的意志力,忍者疼痛和隊友一起打訓練賽,但可想而知,他犯了很多他之前從不會犯的低階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