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只剩下一點餘暉。
少年和野豬仍舊僵持不下,狩獵者和獵物的身份始終未有定數。
但隨著夜幕降臨,視線開始逐漸減弱,少年將處劣勢。
並且,任以誠和林詩音憑藉著驚人的耳力,已聽到少年的呼吸愈發的沉重急促起來。
顯然,這場戰鬥已經持續很久了,他的氣力消耗的差不多了。
“吼!”
猛然一聲咆哮震盪山林,野豬張開血盆大口,再次撲向了少年。
而就在野豬張嘴的一瞬間,夜空中寒光乍閃,少年的劍也刺了出去。
“嗤”的一聲。
少年這一劍不偏不倚的刺進了野豬的嘴裡,直穿後腦。
霎時,慘嚎驚天,血花飛濺!
野豬抽搐了幾下,很快就沒有動靜了。
少年拔出了自己的劍,忽地身形一晃,然後便直挺挺的向後倒了下去。
最後這一劍,已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遠處的樹上。
看到這一幕後,林詩音再也按耐不住,一個閃身就衝了過去,在少年摔倒之前接住了他。
少年氣空力盡,滿身的疲憊只想沉沉睡去。
恍惚間,他看到了一張絕美的臉,眼眸中帶著深厚的關切,抱著自己的懷抱既溫柔又溫暖。
這感覺讓少年感覺無比的熟悉,更牽動了心底那深深的思念。
“娘?”
夢囈般的呢喃了一聲,他終於堅持不住,昏睡了過去。
林詩音見狀,急忙給少年搭了搭脈。
“怎麼樣?”任以誠過來問道。
“消耗過度,沒什麼大礙。”林詩音搖了搖頭,總算放下心來。
“你在這照顧他,我去清理那隻野豬,今天的晚飯就是它了。”
任以誠囑咐了一句,便提起野豬往附近河流走去。
野獸出沒的地方,一般都不會缺少水源。
天徹底黑了。
日隱月升,星光熠熠。
任以誠帶著收拾乾淨的野豬回來了,順便還撿了些乾柴。
林詩音正在給少年清理傷口,上金瘡藥。
“得,這藥咱們辛苦好幾天,自己沒用上倒是先便宜他了。”
任以誠一邊生火,一邊開起了玩笑。
林詩音緩聲道:“我給他過了些真氣,他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篝火燒的柴禾劈啪作響,野豬架在上面,不斷向烤肉進化著。
任以誠熟練的往上邊抹著各種各樣的佐料。
林詩音依然守在少年的身旁,用水將手帕打溼,幫他擦拭著臉上的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