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大驚,眼看著莫逸城的鼻孔越來越大,緊接著唇瓣就貼了上去……
原來如此,我憂傷的撫了撫額:“寡人的一世清白就這麼被毀了?”
一回頭,就見小銀子在一旁低聲抽泣著,竟比我還要傷心。
我眼眶一紅,鼻子一酸:“寡人果然沒有看錯人,這麼多年就只有你最懂寡人。”
小銀子停止了哭泣,紅著眼眶道:“昨日衝撞陛下之人正是奴才,奴才懇請陛下看在奴才這麼多年盡心照顧陛下的份上能夠從輕處罰。”
我:“……”
本想讓陳公公帶他去天辛庫做一日苦工,但看他那可憐兮兮的表情……
罷了罷了,我擺擺手:“昨日之事我且先不與你計較,不過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絕不能有第三人知道。”
我凌厲的目光一掃,小銀子連忙慌亂跪地:“奴才不敢,就是陛下借奴才一萬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將此事說出去。”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手示意他退下。
小銀子道了聲“諾”便下去了,走了一半又停下腳步,回頭道:“陛下,丞相剛剛來看望陛下,見陛下沒醒,便一直在外候著。”
我一怔,隨即跳了起來:“你怎麼不早說?”
說罷,慌亂的跑回榻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就說寡人今日身體不適。”
小銀子正要領旨退下,一句略顯冰冷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鑽入寡人耳中:“既然陛下今日身體不適,臣就不打擾了,不過陛下昨日和臣……”
咳咳!
我出聲打斷了他,若是讓他再繼續說下去,怕是整個皇宮都會知曉寡人昨日輕薄了他。
為了讓寡人見他,竟將此事作為籌碼,此人心腸真真是黑得能滴出墨來。
“既然丞相有話要說就進來吧。”
“是。”莫逸城應了一聲,隨即輕抬步履向殿內走來。
小銀子在一旁憐憫的看了我一眼。
隔著屏障莫逸城向我行了一禮,他正要開口,卻被我搶了先:“寡人最近偶感風寒,太醫囑咐要多多休息,丞相有話不妨長話短說。”說罷裝作虛弱地輕咳兩聲。
莫逸城一怔,鳳眸輕挑,隨即淡淡開口道:“昨日陛下和臣允諾將漕運一案交由臣來審理,不知還算不算數?”
原來不是那件事,我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是一驚,心道:他怎麼會知道我在秘密調查漕運一案,還允諾將此案交給他審理,難道是酒後失言?
果真飲酒誤事!
不過他此舉是何意,我死死盯著他,奈何隔著厚厚的屏障終是無法看清他眼底的情緒。
“哎呀,寡人頭痛欲裂,難受得很,小銀子快去給寡人傳太醫。”我對小銀子道,回過頭又看向莫逸城:“丞相你也看到了,寡人今日身體不適,怕是不能和丞相商議此事了,丞相還請先行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