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這件事就算了嗎?”小銀子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
敢在寡人眼皮子底下如此張狂,想來背後的靠山權力大得很。
“你去打聽一下,這家酒樓的主人是誰?”
我給了小銀子使了一個眼色,小銀子膽怯的看了幾眼那幾個塊頭十足的壯漢,又回頭望向我,為了不讓我失望,他一咬牙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眼皮還沒來得及眨一下,就見剛離開視線的小銀子被人給扔了回來,他落地的地方霎時間紛紛揚揚揚起一陣塵土。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寡人的人。”
我走下轎子正要上前討要說法,小銀子這時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不及拍拍身上的灰塵,小聲的附在我耳畔道:
“陛下,奴才方才從他們口中得知,這家酒樓背後的主人正是尚書府曹大人的兒子曹廣仁。”
曹廣仁?
我欲上前,小銀子急忙攔在面前道:“陛下他們人多勢眾,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宮吧。”
小銀子像是想到了什麼,接著補充道:“那裡好像只有手持請柬的人才讓進,而且奴才見方才進去的人腰間都佩戴著宮中的玉佩。”
玉樓閣。
我掃了眼牌匾上的金漆大字,拳頭緊握,是時候該拔一拔國師的爪牙。
我轉過身,一揮衣袖:“繞道回宮。”
回到宮中時已是午夜時分,躺在榻上,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寡人隱忍這麼多年,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將國師同其黨羽連根拔起,只是寡人現在勢單力薄,朝堂上唯一能讓寡人信任的就只有尚清了。
翌日天還沒亮,我就早早的起身,在丫鬟一番梳洗下,穿上一身輕盈朝服便去上朝。
由於寡人是陳國第一任女皇,主衣局就將父君厚重的朝服做了些改動。
明黃色的長袍上繡著滄海龍騰圖案,腰間鑲嵌著玉石綢帶,漆黑的長髮高高束在紅冠之中。
袍子雖然被改得很是輕盈,但他卻是陳國威嚴的象徵,隱藏的重量時常將寡人壓得上不來氣。
朝堂上,我沒有直接說出昨日之事,而是旁敲側擊了一下曹尚書,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又怎能打草驚蛇。
下朝後,我回到宮中,對著門外那道黑影吩咐道:“三日內查清此事,務必小心。”
“是。”黑影隔著簾子給我行了一禮,起身欲走,被我出聲攔下。
“這個你帶著。”我將一個繡著金邊的請柬遞給了他。
“小銀子說進去之人需手持請柬,這是我那日喝醉時在丞相懷中偷來的,不知是否就是這個,你帶上去,以免引起懷疑。”
接過請柬便離開了,他走後小銀子上前來報,說是御史大人在宮外候著,請寡人前往廷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