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手上傳遞來的溫度與觸感讓我四肢痠軟,注意力都不集中了:“你說什麼?”
莫逸城執起我的手,目光柔和地看向我:“我曾向你母親承諾過,不像你表露任何心跡,不影響你做任何決定,也絕不會逼你。”
他的嗓音低沉卻滿是磁性,聽得我心裡酥麻酥麻的,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因為尚清……
難道是因為靠得太近了,我盯著他直挺的鼻樑想。
“不過眼下怕是不行了。”莫逸城雖是很惋惜的嘆一聲,卻不見了眸底的失落,反倒是染上了三分喜色。
“為什麼?”我皺眉,下意識的問道。
他唇瓣微揚,不怎麼認真的嘆了一口氣:“因為陛下幾次輕薄於臣。”
我嘴角抽了抽,忙把手從他的手心裡抽出來,惱怒地瞪著他:“你年紀也不小了,就不要在我面前裝什麼純情了,再說了寡人每次都不過是無心之失,怎麼能算數呢?”
他不羞不惱的認真回道:“按陳國律例,輕薄良家子三次是要負責任的。”說這一頓,看著我道:“陛下難道忘了嗎,這還是陛下的旨意呢。”
我當初頒佈這道聖旨不過就是想懲戒一下那些調戲良家子又不想負責的無恥小人,一次兩次還可以原諒,但是三次就足以說明問題!
莫逸城垂著眸,右手緩緩擦過左手手背的紅印,低聲道;“本來,微臣要擔下今日這輕薄的罪名的,但奈何陛下非要認領這二字。陛下在醉仙居輕薄臣一次,回宮的馬車上又輕薄了臣一次,算上這次剛好三次。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微臣執法如山,素來不必親屬,不畏權貴。”
我咬牙道:“丞相真是秉公執法,臉皮厚實的很呢。”
他抬起眼來眯我,笑道:“謝陛下誇獎,微臣可是清官,良臣。”
我冷哼一聲:“寡人還是明君呢。今日這次不能算,寡人喝醉了,不知者無罪,再說明明就是你先輕薄的寡人。”
莫逸城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微微笑道:“陛下忘了方才在門口,臣問了陛下什麼,陛下又回答了什麼嗎?”
我皺眉回想,忽的耳畔涼風拂過,方才的對話在我的腦海一閃而過:
“真的是陛下輕薄了臣嗎?”
“難道不是嗎?”
“陛下說是那便是吧。”
“莫逸城這個奸臣,賊子,這個時候還想怎麼算計寡人?”我怒瞪著他。
他得意一笑:“可是陛下方才自己說的,臣可不敢算計陛下。”
我垂死掙扎,“聖旨上說的是良家子,你……你怎麼證明你是良家子?”
他俊秀的眉毛一挑,“陛下若是不信可以親自檢驗,臣自當配合。”說著湊到我面前,聲音透著濃濃的曖昧氣息:“說出去也不怕大家取笑,臣為陛下潔身自好二十四年,這番心意,陛下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