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唇憤憤道:“莫逸城,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臣子,但他的所作所為,卻太過放肆了些,雖然從未害過我,但我也著實不喜歡他現在這個樣子!”
何姑姑掩口笑道:“既然不喜歡,為什麼還要選他為鳳君?”
“這個……”我懊惱的嘆了口氣道;“因為我多次輕薄了他,不過都是無心的,他既是良家子,我自然也要對他負責。”
何姑姑疑惑地挑眉看我:“若是你不小心輕薄了為你看過病的劉伯,你也會向今日這般要對他負責嗎?”
劉伯今年也有四五十了,一想到他那滿頭的白髮,我頓時胃痛:“何姑姑不要給我不好的聯想,若是日後再見到劉伯我怕我會很難受的。”
何姑姑笑得神秘;“如此看來,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嗎?”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莫逸城也是姑姑看著長大的,他雖是國師的養子,立場與你不同,卻多次幫助於你,不求回報,這孩子我看著不錯。”
望著何姑姑淺笑的嘴角,我心道:連何姑姑都被他收買了,莫逸城還真是好手段啊!
眼下就只有阿軒和我是一條心!
何姑姑走後,小銀子顫顫巍巍上前:“陛下時辰不早了,今日的奏章可還要批閱?”
方才與何姑姑閒聊時,一時忘了還有政務未處理完,忙道:“無妨,你都送上來吧。”
小銀子道了聲諾,轉眼便將奏章放到了書案上。
我攤開奏章,咬著筆頭憤憤地想:若他真如何姑姑所言喜歡我,為何不曾向父君母親那般寵我?
我若是不想習武,父君也只會捏捏我的臉頰說:“馨兒一個女孩子習武作甚,讓別人練成了保護你就行。”
我若是不想練字,母親也會揉揉我的腦袋說:“罷了罷了,馨兒還小,慢慢來不急的。”
我好玩母親就帶著我滿江湖的跑,我稍微有些頭疼發熱,父君就會不眠不休的照顧我。
何姑姑竟還說他喜歡我,他哪一點有做到過?
“陛下,陛下?”小銀子輕輕喚了兩聲。
我挑眉看他:“何事?”
小銀子訕訕看了我一眼,小聲提醒道:“陛下,您的奏章拿反了。”
我睨了他一眼,冷聲道:“寡人故意的不行嗎?”說罷將奏摺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