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一個滾字,宮女立刻馬不停蹄的滾遠了。
我緊咬下唇,頓覺好生委屈,就因為他強抱了寡人一夜,寡人甚是心慌,後半夜才入睡,這才導致的精神不濟,他臥榻不起,那因為寡人免去他的早朝,他說陛下一言九鼎,微臣只好賴床不起。
那些說寡人是淫君的純屬憑空造謠!
我餘光堪堪一瞥,就見一個猥瑣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手中的筆忙寫個不停。
我立馬走上前將他揪了起來,怒瞪著他:“方才寫了什麼,給寡人看看。”
那人低著頭,哆哆嗦嗦的將藏在身後的本子遞給了我。
我翻看了一下,登時氣的血色上湧,合上本子,揚聲罵道:“太史令,你要是再敢胡亂編寫春宮秘史,摸黑寡人的名聲,寡人就讓小銀子把你給閹了。”
“臣,臣……不敢了。”說著撲通一跪,我揮了揮手,他隨即提著衣服下襬一溜煙的跑遠了。
雖是杜撰,但太史令筆下的‘生猛’二字還是給了我一絲安慰,我自我排解一番,隨後便又開懷了。
我一邊走一邊問小銀子:“你方才是不是以為寡人震怒之餘會打了那幾個宮女,所以才讓她們滾的。”
小銀子神色不明的望著我:“陛下。”
我歪著腦袋:“寡人像是暴君嗎?”
他連連搖頭,拍著馬屁道:“陛下英明神武,仁德寬厚,怎麼會是暴君呢?”
“嗯。”我滿意的點頭:“宮人就愛碎嘴子,平日在宮裡聊著八卦扯東扯西,這些寡人也都知曉,話並不是不能說,那得看是什麼話,抹黑寡人的,你說該怎麼辦?”
小銀子眼睛一動,極快速的就領悟到了我的弦外之音,“陛下是想……”
我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奴才明白了,陛下威武啊!”難得他聰明一回,不枉我這麼多年疼他。
莫逸城那個大奸臣,寡人豈能讓他騎到頭上去,就算是被造謠,那也應該讓他去當那個受害者,嘿嘿……
到太醫院時,兩個醫童正在給尚清上藥,我抬步進去,卻發現易天辰竟也在這裡。
我很是驚訝的挑了下眉:“易卿家,你怎麼會在此處,不是讓你去查案了嗎,如今可有眉目?”
我昨日讓他去調查失火案,聽府裡的小廝說他一夜未歸,今日早朝時亦是沒見到他的身影,正納悶著他會去哪裡,不曾想他竟也來了這太醫院。
易天辰躬身道:“回陛下,昨日臣在勘察現場時發現一些東西。”
我好奇問道:“什麼東西?”
易天辰回道:“一枚玉佩,不過臣有幾個問題想問問樓御史。”
我看向尚清,他的氣色卻有比昨日好了不少,便說道:“你問你的,寡人旁聽即可。”
我想了想仍覺得不妥,便又補充了一句:“樓御史昨日是因救寡人才受的重傷,眼下剛剛醒轉,不宜過度勞神,你且注意一些。”
易天辰俯首稱是,隨即從袖袋中掏出一個黑色小包,開啟後看向尚清:“這枚玉佩御史大人可還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