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城合上扇子,輕擊了下掌心,故作無知的問道:“哦,不知是何物啊?”
劉成笑道:“銀子,美人。”
“還有貪官。”我在心中默默替他補上一句。
“丞相可能不知,我們蘭玉鎮有一個呈祥樓,裡面的歌舞堪稱一絕,若能到此一觀,方能不枉此行。”
我乾咳一聲,打斷了他:“劉大人,你的好意哥哥怕是不能接受,如今哥哥即將與陛下成婚,若再去這煙花之地,怕是不合乎禮數吧。”
劉成瞥了我一眼:“呈祥樓裡間的姑娘賣藝不賣身,豈能和一般的聲色場所相比,何況丞相大人若是過去了,也只和是她們賞賞風月,品品詩詞。”
莫逸城笑著附和道:“劉大人所言極是。”
我狠狠地踩了他一腳,又用力的來回碾壓,嘴角一勾,咬牙切齒道:“如此我便放心了。”說罷轉身看向莫逸城:“妹妹身體不適就先睡下了,哥哥與劉大人早去早回,切莫讓妹妹擔心。”
上官婉兒微皺了下眉頭,隨即說道:“今夜我也在驛館住下了。”
待莫逸城與劉大人離去,她才拉著我的手,問道:“莫姑娘,你可知我與丞相上過燕春樓的謠言是從何時流傳開的?”
我心頭一跳:“這個……”
上官婉兒柳眉微皺:“我一直都在江南,從未去過帝都,又怎會去過燕春樓?”
我鎮定微笑道:“怕是有心之人穿鑿附會了,上官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我倒不認為是空穴來風,我上官婉兒素來潔身自好,將名聲看得尤為重要,若是有人蓄意陷害,我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扯了扯衣袖,呵呵乾笑:“這個是自然,自然……”
若說這流言蜚語,民間亂傳寡人者倒也不在少數,可何時見寡人這般較真過,若是如此想來帝都早就血流成河了,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寡人這肚裡少說也能撐三條。
那個宰相如今竟敢在寡人眼皮底下尋歡作樂,實在是膽大的很,氣得我咬碎一口銀牙,抬頭的間隙看到上官婉兒,隨即換上了另一副表情,笑眯眯的和她道了聲晚安,便獨自回房間去了。
躺在榻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不僅是因白日睡得多,更是因為各種雜念糾纏,致使我的氣息很是不順。
那夜莫逸城將我送回房間,自己一個人離開讓我頗感意外,當時他若是想要,我雖說不會給,但拒絕和放棄總歸是兩個概念,如今上了岸,他倒是精神了,也有力氣去找女人了,著實讓我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