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三人在門口這麼一站,就又是站了半個時辰,從他們出來到現在,都大半天了,他們居然連根毛都沒見著,這個通判大人的官威也是真大。
就在三人耐心等著的時候,楊宇耳朵很靈敏的聽到了裡面兩人的談話,一個和剛剛通判說話聲音一樣音色的人對著王管家問著。
“老王,就你的觀察,這夥人是幹嘛的,手裡的財力怎麼樣!”通判拿著毛筆沾了沾墨後對王管家說。
“老爺,就我觀察這些人的財力應該有個一千兩吧,反正他們出手還算大方。”老王說著就從袖子裡把手伸了出來,把手開啟,讓通判去看。“老爺你看,這就是他們之前孝敬我的,這足足有五兩銀子呢,至於到底是幹什麼的,這重要嗎?這一點都不重要,咱們管他是幹嘛的,只要錢到手了,別的都是虛妄。”
“呵呵,行啊老王,分析的頭頭是道地,這都涼了兩次了,下馬威也給足了,你讓他們進來吧,別到時候真給晾涼了。”通判把手中的毛筆掛在筆架上面,自己則是欣賞起自己剛寫的這副字來。
“這還不都是跟在老爺身邊學的嘛,老爺這麼學究天人,我這耳濡目染的當然也不會太落後。”王管家對著通判又是一陣奉承,說完之後走了出來。
他們在房間內說得聲音不大,但也不算小,要是正常人還真未必能夠聽到兩人說得什麼,但楊宇可不是普通人,他的聽覺異常靈敏,所以兩人之間的話被楊宇聽了個七七八八。
聽完之後楊宇也是一陣感慨,清朝的官就是這麼當的,通判也不過是一個正六品的官,不過是輔助知府分管地方糧運、家田、水利和訴訟等事項官,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官,權力到手之後不想著怎麼治理地方,卻在利用權力給自己謀劃銀子,窺一斑可見全貌,整個‘我大清’都已經攔到了根子裡。
王管家走出來,站到三人跟前。“你們三個是誰有事要找通判大人啊,有事的跟我進來,沒什麼事的就到旅店外面候著吧。”
王管家說完,就這麼站在三人跟前,等著他們的動作。朱開山這時對著朱春山說道:“春山你去外面等著我吧,應該是會順利的。”
朱開山交代好了轉身有對著王管家說道:“王管家,我們父子是有事要找通判大人,請您去通傳一聲吧!”
“等著啊,我叫你們進來的時候,你們在進來,不可逾越知道嗎?”王管家告誡著朱開山兩人,接著又一次回到了房間中。
“大人,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你看是不是讓他們進來。”王管家回到房間中問著,在得到通判的點頭之後,對著房門的喊道:“外面候著的,你倆可以見來了,大人召見你們了。”
朱開山聽到之後,接著就推開了房門,楊宇也在後面跟了進去。進門之後朱開山就對著通判大人開始行禮,楊宇也在後面跟著行禮。“草民朱開山(楊宇),叩見通判大人。”
“哎~,這是怎麼說的,我今天可不是以通判的身份下來的,這大禮就不用行了,快點起來吧。”通判嘴上是這麼說著,可是卻一點動作也沒有,並且還是等到楊宇二人行禮到了最後才說。
“應該的,應該的···”朱開山和楊宇一邊站起來,一邊對著通判答著話。
“之前管家說你們是有事要找我,具體的是什麼事啊,說說看,我能幫的肯定幫。”這通判也是直入主體,根本沒有和他們講什麼彎彎繞,因為他知道和這些人講不明白,他們是不會理解他的意思的。
“哦,是這樣的,草民想要在您的治下安個家落個戶,這要是落戶就得有地種才行,這不就想向您取取經,這田我該去找誰買啊,畢竟人生地不熟的我們也怕被騙啊,要是被騙了,那可就全完了。”朱開山也是直奔主題,把自己的意向說給了這通判。
朱開山說完看著眼前不為所動的通判,知道這時候要是不拿出點東西來,他是不會繼續開口了,隨即從自己衣袖中掏出了那早已經準備好的東珠,並且按照楊宇之前交給他的話對著通判講到。
“通判大人,我們之前一直在沿海一帶,我們祖上是採珠的,您看我手中的這串東珠,這可是我們一家從祖上傳下來的,這算是我們給您帶的一點土特產,不知什麼錢,就是一份心意。”朱開山說著把東珠盤了幾圈,向著通判面前的桌子上放去。
這通判在看到朱開山手中的東珠的時候,心臟好像是漏了一拍一樣,看著眼前這巨大的東珠,他已經動了心,呼吸都有些變了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