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安佳慧愣了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正想問話。
只見,安以沫伸手拍了一下江軒,低聲嗔怒道:“瞎說什麼啊,你想讓我們丟臉嗎?”
她嘆了口氣,站起身道:“江軒在部隊裡是班長,那輛車,是他找朋友借的!”
現場先是一寂,隨即譁然一片。
眾人眼中的驚羨,瞬間化為了譏諷。
“什麼嘛,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前線的班長那不就是炮灰嘛!”
“就是,還特定找朋友借車裝有錢人,笑死我了!”
一向愛惜顏面的安恆,聽到眾人的嘲諷,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起來,他指著安以沫吼道:“這就是你用七年時間等來的男人?!”
“咱們安家在江城雖只是一個三流家族,但好歹也能年收千萬!”
“你身為安家大小姐,為了一個隨時可能戰死的炮灰,受了七年的苦?你的腦子到底裝了什麼!”
安恆倒也不是看不起戰士,只是他無法接受,自己的女兒甘願受七年苦難,去等待一個隨時可能戰死的男人!
若是這個男人是什麼大統領將士也就罷了,可這傢伙幹了七年,就一個小小班長,連車都是找朋友借的,這樣的男人如何給安以沫帶來幸福?!
“本來,我還想著讓你迴歸安家,可你這幼稚的表現,讓我失望至極!”
安以沫低著頭,眼中混雜了些許淚珠。
在她來的路上,心裡記掛著的都是父親的病。
然而一進門,沒有搞清來龍去脈就想給自己一巴掌,現在又當著一眾人指責自己幼稚。
看來,這個家從一開始就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既然爸的病沒什麼大礙,那我跟江軒就先回去了。”安以沫抿著嘴唇,準備帶著小草回去。
可這時,江軒突然站起身來,牽住她的手:“回去?為什麼要回去?”
“你若是走了,這個家可真就讓某些外人,鵲巢鳩佔了!”
鵲巢鳩佔四個字,讓安佳慧和林秋敏臉色驟然一變。
林秋敏冷哼道:“我就知道你這野小子沒安好心!”
“消失了整整七年,突然在以沫她爸生病的時候出現,原來是想挑撥離間,讓我們一家反目成仇,你好趁機圖謀安家財產!”
聞言,眾人心頭一驚。
仔細一想,還有這個可能!
區區一個班長職位的窮小子,消失了這麼多年突然出現,若是說他沒有心存禍心,換做是誰都不會信!
“想挑撥離間我們一家?想都別想!”
安恆用不可抗拒的語氣命令道:“安以沫,從今天開始你給我老實呆在安家,我會給你介紹有錢人家相親。”
“而這個男人,給我從哪來滾哪去!他給不了你幸福!”
安以沫紅著眼眶說道:“我嫁給誰,幸不幸福,那都是我的事。”
“你是我女兒,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眼看著安恆為安以沫的事如此激動掛心,安佳慧眼裡閃過一絲不安。
她連忙擔憂的迎上前道:“爸,你現在的身體可氣不得啊!”
“姐,其實咱爸說的也挺有道理,你好歹也是咱們安家的大小姐,怎麼能嫁得比我這當妹妹的還差呢?”
“哪怕比不過吳少,怎麼也得找個資產過億的豪門公子爺吧,不然傳出去,咱們安家的臉可就丟盡了!”
看似勸導,實際卻是將安以沫推到了懸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