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原亮司狐疑地揉了揉劉海,扶住千代姐的胳膊,雙手交叉在一起,相步於垃圾山,朝東京灣岸警察署走去。
當然,中途他們來到了廢棄工廠,搭上了便車。
到了警署後,千代姐就被叫去錄口供,大約半小時後,這才輪到桐原亮司,他被帶進一個密閉的小空間,桌子上放了一杯白開水,對面坐著一位穿著便服的警官。
“您好,我是東京灣岸警察署的課長白鳥警官,在桐原千代綁架案中,有部分細節需要詢問,希望您能如實合作。先說個題外話,桐原亮司,你父母很會起名嘛。”
“嗯,不過我並不喜歡這個名字,畢竟那個人的結局並不太好,而我的經歷你應該也清楚了。”
“這倒是實話。”
白鳥課長戴著一副白色方框眼鏡,給人一種相當有智慧的感覺,留著跟薛之謙一樣的髮型,這也他導致看起來相當年輕,不過搭配上一雙深邃明亮的眼睛,和濃重細長的眉毛,反倒給對面的人一種壓迫感。
“那麼言歸正傳,桐原亮司,根據我們的調查,直到這個月前,你依舊是Yen團伙中的一員,後來經過一次嚴重的鬥毆事件後,你就退出了幫派。可以簡單聊一下那次毆打的詳情嗎?”
“這和千代姐的案件不相關吧?”
桐原亮司眉頭微皺,一方面他不想回憶那些暗黑記憶,畢竟跟自己無關,都是原主的鍋,另一方面是擔心話說多了容易有漏洞。
系統附則第七十二條: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系統】,否則後果自負。
“我們倒覺得關聯性很強的,方便詳談嗎?”
“不方便,其實我忘記差不多了,可能是那次毆打事件後,我就覺得沒意思,突然醒悟了。”
“這樣啊,你不覺得幡然醒悟應該有契機嗎?這麼突然肯定會引起嫌疑吧?”
“這是你們的想法咯。”
桐原亮司聳了下肩膀,嘴角擠出無所謂的笑容,白鳥課長見狀只好作罷。
“你是怎麼找到桐原千代的?為什麼會覺得她被綁架在哪裡?還有對紅蜘蛛酒吧的事情,你怎麼看待?”
“我畢竟也是Yen的一員,知道他們的老巢並不奇怪吧?至於找到千代姐,只是做出的推理分析,運氣好點而已。關於紅蜘蛛酒吧事情,我並不清楚,但是那個朝宮經理已經涉嫌犯罪了吧?這還不抓?留著過年啊。”
“其實,這起案件非常簡單,我們已經派人逮捕了朝宮柴影,而橫路進一等人也在搜捕中,問題的關鍵在於紅蜘蛛酒吧裡,那個讓他釋放桐原千代的電話,究竟是誰打來的。”
“你們不是逮捕朝宮柴影了?直接問不就行了?”
桐原亮司下巴搭在雙手手腕上,不解地問道。
“我們當然審問過了,不過他只是回答那個人跟商界、政界、黑道都有關聯,靜島議員就是憑藉那個人的支援才沒有落選,具體的名字他也不知道。”
“那可真有意思,單憑一個跟自己無關的名字,就被嚇得放走千代姐,要麼是他的膽子太小,要麼就是那個人的來頭讓人不敢抬頭。”
“所以我才想詢問一下你找到千代姐的細節,現在有兩個疑點,一個是在酒吧救走桐原千代的人是誰,一個是在中途救走桐原千代的是誰?而在桐原千代第二次昏迷過程中,這段期間發生過什麼事情。”
“說起來……”桐原亮司想起了那個面具男臨走時饋贈的東西,他從腰間取出遞給白鳥課長。
“那個面具男臨走前說他找到千代姐時,在旁邊找到了這個聯絡器,對面已經關閉了,你們能找到線索嗎?”
“哦?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