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點15分,救護車終於趕到東京都文京區的順天堂醫院,兩名男醫生馬上抬著擔架從車上拉下來放到早已準備的好病床上。
接著,小萌老師就被推入搶救室,桐原亮司在門口焦躁不安地等待著,而這時小松葵香和她的丈夫也都趕到門口,這也是他從小萌老師的手機中找到的電話通知的。
小松阿姨看到桐原亮司第一眼,就走過來揪住他的領子,滿臉憤怒地質問。
“白天的時候你都說過什麼?你怎麼向我保證的?這才不到一天你就把這些話都餵狗了嗎?”
桐原亮司沒有掙扎,任由小松阿姨發氣,他只是沮喪地回應,“抱歉,都是我不好,雖然這是一場意外……但是我逃脫不出干係。”
撞倒小萌老師的是一位卡車司機,怪不得會撞到頭,小萌老師的身高說不定卡車司機坐在裡面都看不見。
不過,這位司機也沒有這樣解釋,而是緊隨其後來到醫院,朝小松葵香阿姨解釋道。
“都是我沒看見她,我也有責任。”
這位司機看起來歲數也不大,為人很誠懇,小萌父親拉住小松葵香勸慰道,“好了,你也別發火了,就算你把他們倆都送進法庭、警署,我們女兒醒不過來也是沒有用的。”
“小萌老師一定會沒事的。”桐原亮司捶了一下長椅說道。
就在這時,搶救室的大門被硬生推開,一位女護士走出來摘下口罩道,“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
桐原亮司和小松葵香夫婦異口同聲地說道。
“病人現在急需輸血,但她的血型是罕見的Rh陰性AB型,我們這家醫院裡沒有這種血液,但若是從其他醫院聯絡的話,時間上可能來不及,現在她只能再堅持20分鐘,20分鐘再沒有人給輸血的話,恐怕就……”
桐原亮司馬上把目光移向小松葵香夫婦身上,但他們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且僵硬,表情說明了一切。
“叔叔、阿姨,小萌老師是Rh陰性,你們肯定有一方也是啊,快救救她!”
“但……我的血型是Rh陽性,我的父親也就是小萌的爺爺是Rh陰性,可他早就死了……我可能只是基因攜帶者,導致小萌隔代遺傳……”
“那這麼說的話……小萌老師豈不是沒救了?”桐原亮司焦急地問道,他轉而問向護士,“從別的醫院抽調血漿不行嗎?”
“Rh陰性血庫在北海道,我們也都是從那裡進貨,現在我們正在聯絡其他醫院,只能寄希望於快點送過來。”
就在桐原亮司和小松葵香夫婦一籌莫展的時候,身後的一句話宛如沙漠中的綠洲,拯救了眾人乾涸的心靈。
“我的血型好像是Rh陰性AB型,你們不妨檢查一下抽我的吧。”
這個聲音……桐原亮司猛地轉過頭,赫然發現千代站在後面,眼角還殘留著淚痕,但是卻依舊勉強自己露出笑容。
“千代……”
小萌老師發生車禍後,桐原亮司不光在車上告知了她的父母,還給千代發了條line,表示自己暫時不能回去,沒想到千代竟然找來了。
“小學的時候,我在醫院檢測過一次血型,當時聽醫生說血型很稀有,應該能夠幫到小萌老師吧。”
“啊,你陪我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