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桐原亮司朝唐澤明歉意地鞠躬,“唐澤叔叔,我不能陪同你們……遠藤同學危在旦夕,我她是因我而陷入危險之中,我不能撒手不管。”
“桐原同學,你要明白你的身份,酒井家大業大,保鏢可能比東京全部警察加起來都多, 多你一個人不多、少你一個人不少,你湊什麼熱鬧?”
唐澤明雙手叉腰質問道,鼻子都氣歪了,“上次我去你家裡可不是這樣說的。”
“唐澤叔叔,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我的內心會過不去的, 我答應你, 一旦遠藤同學脫離險境,我就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唐澤同學,抱歉,我會盡快趕過去的。”
然而,唐澤雪穗卻扭過頭,不讓別人看見自己的臉蛋,說話中夾雜著哭腔,“沒關係,我都明白,你快去吧……三分鐘很快就到了。”
桐原亮司又在心中說了無數次抱歉後,起身跑出去,安保室的人都走光後,唐澤明拍了拍唐澤雪穗的肩膀,一臉寵溺道。
“女兒,要不要今天下午的檢查取消?反正……那位德國醫生短時間不會離開。”
“不,就今天下午。”唐澤雪穗斬釘截鐵地說道,隨即讓野紀叔叔推自己離開。
“唉,這孩子, 從小就是倔啊……”唐澤明無奈地搖搖頭,緊隨其後。
桐原亮司跟隨遠藤丘、酒井姬宮子和手執訊號檢測器的人員坐在一輛轎車裡,遠藤校長當起了司機,他和工作人員坐在後排。
遠藤校長的車啟動後,街道上的四面八方都湧來幾十輛汽車、麵包車、甚至還有摩托車,看這個架勢酒井家應該出動了近百人。
“這麼多人出動會不會驚動綁匪?”桐原亮司擔憂地說道,“對了,要不要找海王中學的隊長山田本問問,他是山田岡夫的兒子,說不定會知道自己父親藏在哪裡。”
“你在安保室和唐澤明磨嘰的時候,這件事我已經辦過了。”坐在副駕駛裡的酒井姬宮子戴著墨鏡冷聲說道,“並沒有得到有用的資訊。”
“這樣啊……那……”桐原亮司試探性地詢問,“你們不會把他……咔嚓了吧?”
桐原亮司和酒井姬宮子接觸過幾次,雖談不上深入瞭解,但是憑藉她的行事手段,有理由相信會斬草除根進行報復。
“呵呵呵,怎麼會呢?可不能做隨意違法的事情。”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酒井阿姨你剛才的笑聲不覺得很恐怖嘛?果然還是出事了吧……”
“嗯……他應該變得和唐澤同學差不多了吧?不對,是比他還慘,這麼說吧,他以後再也打不了籃球了,甚至連殘疾人籃球賽都沒辦法參加……”
聽見遠藤校長的話,桐原亮司禁不住嚥下一口唾沫,心中萬分感慨……幸虧不是酒井家的敵人……不然死都是幸運的,不幸的是生不如死啊。
“對了。”桐原亮司問向操作員,“他們現在到哪了?我們還有多久能追上?”
“奇怪啊……根據手機定位的提示,已經長時間沒動了,而且那個地方應該是小河才對,不應該啊。”
“這樣嘛……”桐原亮司看向儀器上的綠點點,距離還有不到4KM,如果那裡就是目的地的話,是不是說明山田岡夫要把遠藤薰推河裡?
可是……如果他想報仇的話,絕對不會這麼做,一方面河邊肯定會有目擊者,從那裡逃跑是很難的,另一方面這麼做很有可能被熱心市民攔截住。
“遠藤校長,遠藤同學每天會戴手機嗎?放在包裡、還是身上?”
“應該是身上吧?怎麼了?你想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