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穿梭著,七拐八繞,終於到了一個僻靜處。
蕭元度停步,往側後方瞥去一眼。
借牆遮擋身形的人正欲探頭,就見一道黑影旋風似的刮到了近前。
還未看清,刀就抵在了脖子上。還是他自己的刀。
“說!”鋒利的刀刃直切皮肉,“誰讓你跟著我的?”
“鄔公子別!”那人連忙舉手,“都是誤會……”
回到南柯小築時的蕭元度臉色極為陰沉。
他沒有照常往寶鴨池去,而是去了別苑西北角。
左右無事可做,這幾日除了往城中去,南柯小築他也走了個遍。
哪裡都是暢通無阻,獨獨西北角的一處院落,還未近前就被人攔下。
僕役當時笑著解釋,言內裡年久失修髒亂不堪、正在翻新。蕭元度便也未堅持。
但那話他是一個字不信。
偌大的別苑,處處清幽雅緻,獨留一個破敗小院。若說翻修,為何毫無動靜,也不見半個人影出入?
今日,他決定闖一闖這處禁地。
不出意外,再次被攔了下來。
不等守門僕役把老話再重複上一遍,蕭元度就伸手撥開了他,徑自往前。
“鄔公子!鄔公子!女君吩咐過,不能——”
一群守衛忽然出現在院門前。
他們似乎就守在附近,也愈發證實了蕭元度的猜測,這院子果然有蹊蹺。
“鄔公子,請止步。”
為首之人才開口,蕭元度一個飛速旋身來到了他身後,重重一肘擊在其後背上,對方瞬間仆倒在地。
排在第二的下意識去拔刀,刀還未拔出,就被迎面飛起的一腳踢在了下頜上,力道驚人,下頜生是被踢脫臼了。
第三個的武器倒是拔出了,蕭元度側身貼上,握刀的手臂被他夾在腋下,絲毫動彈不得。
蕭元度冷笑,單掌一堆,武器被拋至半空,又是一記肘擊把人放倒,而後穩穩接刀在手,反手握住一記橫掃,逼退了湧上來的眾人。
守衛見識了他的厲害,然無令又不敢把人放進去,只好硬著頭皮迎上。
蕭元度拖刀走來,就如烏雲滾至,眨眼間身後橫七豎八已是倒了一片,只剩最後一個死守在門前。
蕭元度雙手握住刀柄,一個旋身高躍,刀身裹挾著凜冽的風聲凌空劈下。
巨山壓頂,那守衛根本毫無還手之力,雙漆一軟跪倒在地。
想象中的劇痛並沒有。腦袋沒有被劈開,也沒有血……
眼睛往上看,才發現他用的始終是刀背。
“滾!”
蕭元度用刀面把人拍飛,而後一腳踹開了院門。
蒲膺已死,東寧州州牧之位空缺出來,自然該有人頂上。
位顯而權重,這可是個天大的餡餅,人人都削尖了腦袋、虎視眈眈盯著,必須將這餡餅吞食。
這兩日不乏來找姜佛桑套近乎獻殷勤的,尤其史殷奇封的那幾個空有虛職的殿前校尉。
就連史殷奇也來問他:“愛妃覺得誰更合適?”